间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吗?
村里总有念过书的人吧,书读的多了,便能明辨是非真假,难道读过书的人,心中也没有疑虑吗?
池辰安想了想,又问道,“赵大叔,既然村子这般富裕,念书的孩子定是不少,有个榜眼在前,村中孩子们的成绩如何?可还有殿试中三甲的?”
赵庆乐呵呵地回道,“村里的孩子都念书,不仅念书,还每日强健体魄呢。可这在人间做官,哪有在天上做事好啊,所以孩子们都不参加科举,学有所成后,直接被神明选走啦。”
“赵大叔,这年轻力壮的都走了,留下一村子老幼妇孺,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没个年轻人帮衬,可怎么好?”
“怎么会没人帮衬呢?里正甚至县太爷,都十分照顾我们。生病了,有大夫亲自上门;要去县城买东西,前一天去里正那登个记,第二天就有人送上门;孩子们要念书,县太爷又是建学堂又是找夫子的。
我们这些神明使者都被惯的呀,比那县太爷过得还舒服。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山下村呢,一路上竟往山林里钻,进城时,还不得不藏身粪桶中,哎哟,我这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折腾散架。”
原来是这么过来的呀,怪不得没用路引。
一路交谈至文庙,赵庆到处看了看,见景儿对上了,便毫不犹豫地开始他那与众不同的跪拜方式,走三步,磕头,跪地,趴地,再站起身,如此反复,每一个步骤都做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