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骁眠却说道,“江湖人士在兵器一道上,都是很崇信欧阳家的,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
欧阳家铸造其他十大名剑时,就一次次的轰动了整个江湖,如今仙剑二字一出,即便不如神话故事里说的那么传奇,他们也坚信,此仙剑比之前的十大名剑,定要厉害许多。
他们刚来的时候,有人不信邪,几次闯入冶州城,都是有去无回,这会儿倒是消停了,只日日聚在一起,商讨进入冶州城的法子。
同济堂那边,每日帖子如山,他们打算先从幸存者的口中得到有用信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欧阳家一直避而不见。
他们又将主意打到一些小家族的幸存者身上,我的人暗中跟着,传回来的消息却是,能说话的都吓疯了,不能说话的满眼惊恐。”
桑晴晓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冶州城?我跟你一起去瞧瞧。”
“不急,我今天又给同济堂递帖子了。”
“不是说他们避而不见吗?”
“先礼后兵,更何况我已经礼待他们好几次了,他们还欠着朝廷的兵器呢,虽事出有因,可也总得商量出个解决法子吧。”
第二天,亓骁眠一行人整装待发,桑晴晓同行。
有序的铿锵踱步声,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江湖人士多是对朝堂嗤之以鼻,可这会儿看到纪律严明的队伍时,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同济堂的掌柜先迎了出来,如之前一般,敷衍几句。
亓骁眠却说,“我们都察院接到百姓举报,说是你们同济堂以次充好,险些治死了人。”
经验老道的掌柜哪里看不出来,对方闹这么一出,就是想进同济堂见欧阳家的人,一脸怒意道,“这是诬陷!世人传言,勇信侯是个公正之人,应该不会被这等谗言所蒙蔽吧。”
“呵呵呵,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公正呢,你既然都说我公正了,那我定要将这件事情往细了查,才好还同济堂一个清白,掌柜的还是让个道吧。”
往细了查?这段话在掌柜的听起来,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细?多细呢?同济堂到底还是归朝廷管的,对方若是鸡蛋里挑鱼刺,同济堂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更何况,威胁他的还是臭名昭着、无孔不入的都察院。
掌柜的权衡利弊后,吩咐小药童去里头回了声,小药童出来的很快,与掌柜耳语几句。
他便恭敬道,“可以请勇信侯一人进去。”
“我得多带一个人。”
见多带的是个女子,掌柜的自作主张同意了。
不远处,醒目的马车内。
“小七如今真是出息了。”
亓骁鹏怨恨的目光一直盯着同济堂,“大哥,你从哪看出来他出息了。不过是做了朝廷的走狗罢了,你瞧瞧他,办这么重要的事,身边还时时刻刻的带着个女子,如此不分轻重,成何体统?”
“他这些年保家卫国可作不得假,你若是能有他一半出息,身边带一堆女子,我都不会说你一句。”
“嘁,我才不稀罕呢,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狗啊,”亓骁鹏回头看向主位上闭目养神的人,“父亲,我说的可对。”
“多听你大哥的话。”
亓骁鹏暗恼,“父亲,你也觉得小七出息了?”
“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何需做比较。”
亓骁鹏听到这话,喜道,“父亲说的是,他就是一小杂……”
“咳咳!”
亓骁鲲用咳声制止了他的话,又对父亲说道,“这小七到底还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亓骁鹏立马愤怒道,“可不是,我昨儿都在大街上跟他道歉了,他竟然不顾一点情面,直接拧断了我的手臂,还放言说,我若再出现在他面前,就要杀了我呢!”
亓骁鲲配合道,“唉,性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这朝堂不似家里,任性而为,不顾后果,可不是被打几下骂几句那么简单,是会丢命的。
父亲,要不,待会儿等他出来,我请他过来叙叙旧,到底是一家人,闹得太僵,平白让旁人看笑话。只是,不知小七愿不愿意给我这个大哥面子。”
两人一唱一和后,本以为父亲会拒绝见面呢。
却听自家父亲回了句,“待会儿再说吧。”
亓骁鹏的脸上立马浮现出怒气,亓骁鲲用眼神制止了他。
同济堂的后院还挺宽敞的,显然是将最好的几间屋子腾出来,给欧阳家的人住,其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