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骁鹏站起身后,还继续着呢,哭哭唧唧地自语着,“爹不疼娘不爱,我要去找哥哥,可哥哥忙了一天,算了,我还是去找娘吧。娘,你家小儿子又来看你了,娘,你家小儿子又来给你认错啦~”
“能屈能伸,还有些急智,你这位三哥呀,若是沉下心来好好办事,以后,也是个人物。”
亓骁眠也道,“他以前最是嚣张跋扈、最是不讲理,我也没想到,他竟还能做到这个地步。”
“人家虽然性子不好,却并不代表没脑子。咱们去大夫人那里迎迎他吧。”
桑晴晓和亓骁眠的到来,让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张静雪,先一步得知儿子没事,刚松下一口气,人就已经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还没进屋呢,就听到他的醉话,“娘,爹、爹烦我,还把我赶了出来!呜呜~娘,鹏儿就只有您疼了,娘,鹏儿,呃、嗝、嗝……”
亓骁鹏看到母亲屋里的亓骁眠,惊出了一连串的酒嗝。
怎么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酒鬼的样子呢?实在是太丢人了。
便找补了几句,“权宜之计,嗝、嗝,懂不懂?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今儿就撂在那里了,嗝、嗝,与命相比,面子又算得了什么!我担惊受怕了一天,你还杵在这吓我。”
亓骁鹏目光一转,看见桑晴晓时,恐怖的记忆再次袭上脑海,他猛然上前抓住了桑晴晓的手,眼泪嘘嘘,“大师啊,还真就被你给说着了,父亲,啊呸,那就是个邪祟,你那香太好使,可你也没告诉我那么好使呀,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要不是我事先存了个心眼,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啊……”
一旁的亓骁眠硬是掰开了他的手,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杯茶,又将他摁坐在凳子上。
见他还在魂不守舍地念叨,正嫌弃擦手的桑晴晓便也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亓骁眠倒是想教训他几句,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他突然摔了杯子,“我这段日子,可是见不得容器中的水面。
你们当我是怎么瞧见他邪祟的真面目,就是通过这盆中水映射瞧见过。
大师不是说,香一燃,鬼影就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嘛。
我就想着,若是总盯着他的脸看,被他察觉了,可怎么好?
便借着醉酒喉咙难受之由,转悠着找水喝,最后选了一素色、口最大、水最清的盆,里头还游着鱼呢,
然后,又借着醉意在他面前四处走动,寻找合适的倒影点……”
听着亓骁鹏绘声绘色地讲述刚刚发生的事,亓骁眠也不禁有了几分好奇,“香,你又是如何点燃的?”
“我能那么傻,在他面前燃香吗?大师已经说过,有味道就行,而且此香味不容易串味,我便提前在一块帕子上,晕染香味,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熏肉包在帕子里。
找好倒影点后,我就把熏肉拿出来啃了几口,顺手将帕子在邪祟面前抖了抖。
只抖了一下,那邪祟的脸上就有了变化,一团黑烟,将面孔都遮住了,我吓得赶紧低头啃熏肉,眼角的余光,锁紧了水盆,黑烟散去,便出现了一张张鬼魂的脸,有特别狰狞的,也有少数正常的。
水面到底不如镜子,更不如人眼看得清楚,可怪物的模样还是能看出个七八成,尤其是当时的气氛一渲染,就更加恐怖了。
哪怕被吓得不轻,我还没忘掐着时间呢,时间一到,我端起水盆喝了一口,又快速地将帕子浸入水中,揉吧揉吧,就胡乱的拎起来,在脸上擦了几圈。”
说到这里,亓骁鹏看向桑晴晓确认道,“大师,你说过,那香气遇水即散,我这么做,确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吧?”
“不会,你做的很好。”
其实,老藤出品,岂是那么容易让人察觉的?
嘿嘿,也怪她,编了一堆瞎话,看把人家孩子给吓的。
桑晴晓补偿性的又夸了好多句,亓骁鹏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容。
张静雪这时开口道,“如此,也算是确认了。”
其实,对于她来说,确认与否,亓灏都是他的仇人,不论他是人还是邪祟,张静雪有生之年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他。
如今这般也好,但是师出有名了。
“桑姑娘,我们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开始?”
“娘,你、你这也太急了吧……”
亓骁鹏虽然已经亲眼看见亓灏邪祟的一面,可认知里,对方还是他的父亲,突然就要动手弑父,他的内心还是很纠结的。
忙劝道,“娘,那邪祟瞧着就是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