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不算近,桑晴晓就感知到亓骁眠的状况不大好,几乎是药液沾身的瞬间,亓骁眠体内的魔息便开始向外涌,哪怕他竭力制止,也无济于事。
桑晴晓先升起屏障,尽量不让魔息被更多人感知到。
靠近时,才发觉,感知有误!
亓骁眠这种状态,竟是装出来的。
可她还是担忧的问了句,“还好吗?”
亓骁眠轻摇了下头,眼睛却示意桑晴晓看向手上的戒指。
哦,是霍启在帮忙,白担心了,这外泄的魔息,不过是在误导亓灏吧。
亓灏却因亓骁眠此时的状态而得意。
“不愧是我的血脉,虽然令人厌恶,可不得不说,你的能力,在众兄弟中,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了,投错胎,偏偏碰上那么一个母亲。
但凡是我体内的鬼魂,有一个看得上你母亲的,我多少还是会照顾她几分。
到底是父子俩,针对彼此设计的杀招,都是一样的。
你能说动亓骁鲲,定是将我体内有鬼魂的事情告诉了他。这孩子虽看重名利,可心中却留有大义,这一点还真是不像我,定是受了张家血脉的影响。
当初,张家那个老不死,就是看出了我骨子里的自私和野心,才百般瞧不上我,可瞧不上又如何,还不是被我弄得家破人亡,自己连同几个儿子的鬼魂,都被我拘在体内,日日折磨一番,甚是痛快。
逆子,也是我大意了,明明已经得到高僧警示,还是任由你长大,如今他说的话都应验了,我也自食了恶果。
这一身的好本事,可惜了,竟不能为我所用,还成了我称王称霸的路途中最大的阻碍。
逆子,你就不该回到这里。我闯我的霸业,你在靖京城过你的好日子,不好嘛!偏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在靖京城,你就能放过我?我驻守边疆十年,你有哪一日放过了我?连太后,都被你拉拢,设计我时,毫不手软,若非我命大,早就是那万骨窟中的一具白骨。”
“竟连这个都被你知道了。”
“太后的容颜便是最大的破绽!”
“怪不得一路寻到了这里。她已被我控制,你可知道?”
“知道。”
“若你想救太后,我们还是可以谈谈的。”
“不必了,她需要为她的选择付出代价,而你,也一样。”
“倒是个心狠的,哪怕太后也护了你几年,你依旧选择见死不救。对别人心狠,那对你自己呢?
逆子!你可知,我泼向你的是什么?你以为,只是让你现形这么简单?它的药用效果,可以持续一年之久,且,不仅仅是逼你露出原形,还能最大限度的放大你的魔性,让你彻底变成恶魔。
今日你若杀了我,便再也回不了头了,你是魔这个真相,就会迅速传遍整个大靖朝,再过些日子,便是邻国,也会得到消息。
消息能传的这么快,这其中自然也有我的手笔,到那时,你的结局,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若是你现在就收手,我可以将解药给你,之后,我们父子俩还能一起携手,拿下这片大陆。
我为王,你为储,全天下都是我们的,我的位子也迟早是你的。”
亓骁眠笑了声,“做全天下的王?呵,我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都可以帮你做到。”
“我只对你感兴趣,亓灏,我曾派人查过你,不仅是我,很多人都曾查过你,却都没有查出你进入武林之前的过往,你仿佛是突然出现在这世间,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我吗?”亓灏愣了一下,喃喃道,“我是谁?我是……”
亓灏抿了下唇,又笑道,“我只不过是个低贱商人的孩子,机缘巧合得了些诡异之术,这才有了今日的造化。”
这话一听就是胡说的,亓灏言语回避,不愿提起,莫非,他的出身,比商人之子还要低贱些?
既然不愿说,问了也没用,正好,此时,戒指给了他一个信号,亓骁眠便一步步向亓灏靠近。
亓灏看到他的举动,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逆子,你这是做何呀?是想问我要解药吗?”
亓灏的内心慌的不行,难道真要走到最后一步?把身体的掌控权彻底让出来,然后再花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徐徐图之,将身体再夺回来?
亓灏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耐心。
“小七,为父已经将所有事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