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回来,还带了江湖与朝廷合作的协议,亓骁鲲牵的头,梁家全力支持,自然也有不少世家反对。
刚开始时并不顺利,也不知梁家主请谁出手,帮他写了一篇激情四溢、高歌国家大义的赋文,再配上他深情的演绎,瞬间就打动了年轻一辈。
亓骁鲲脑子也快,半点都没有因为梁家主抢了他的风头而生气,反而安排了大量人手,将这篇赋文传扬了出去。
两家通力合作,才在短时间内,写出了这份协议。”
“这事儿听着,说是亓骁鲲为主,可真正的主力更像是梁家。”
“此事正合梁家的意,所以,他们办起事来,格外的认真,而亓家,却是不得不认真。
城外兵马虽然及时遣返回去,可还是触及了朝廷的律法,且,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不表现些态度出来,此事很难揭过。”
桑晴晓担心道,“你夹在中间,才是最危险的。”
“也还好。”
亓骁眠见霍启这悠闲自得的样子,坏心眼儿地跟他抢食,憨憨这次帮的,却是亓骁眠。
“弟弟累,给弟弟,您太胖,要少吃……”
憨憨的实诚,换得了霍启的几巴掌,它依旧憨憨的笑着,递给霍启一碟烤茄子。
三人玩闹了几句,亓骁眠终于生疏的叫了声父亲。
叫完后,满心的不适应,又坐回到桑晴晓身边,撇头不看霍启,感觉到他目光的凝视,亓骁眠遮掩地继续与桑晴晓说着之前的话题。
“新州的事,我早已书信给了陛下,看他批文,这事在他那里,应该算是过去了。
朝中的议论,且让他们继续说下去吧,我的人早已查明,这其中,蹦哒的比较欢的,就有右都察使,他给我设圈套的事情,我可没忘。”
“那我是不是该提早祝贺你要升官了?”
已有风声说,左都察使明年上半年正式退下来,除去右都察使后,亓骁眠便再无敌手。
亓骁眠谦虚道,“在事情没定下前,不好乱说。”
“那亓家呢?陛下有心放过,群臣却揪着不放呢?”
“那份协议有利于朝廷,那篇赋文,我或许也会学着梁家主在朝堂上咏诵,亓灏跟我一起入京,在朝臣们的心中,更像是入朝为质。
我再在暗中联合一些大臣,面对江湖给出的诸多好处,大家不过是争执几天罢了,之后,总有更重要的朝中大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霍启不乐意了,“我竟是过来当人质的?”
“一个假象,”亓骁眠忙安抚道,“这段日子别出城就是,你用了他的身子,便得承下他的过往。
这靖京城中,好玩的地方也不少,短时间内,你是不会无聊的。”
桑晴晓凑过来笑着问道,“梁家主是怎么咏诵那篇赋的?不是说要在朝堂上咏诵吗?你先给我学学呗。”
亓骁眠立马连打了几个哈欠,“舟车劳顿的,累了,要困了……”
离开时,也没忘拉上霍启和憨憨,不理他们的反对,两个大老爷们儿,总住女孩子家,算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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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朝中因此事,确实吵得很厉害,雷声大雨点小,亓骁眠刚开始还给面子配合,等吵得不耐烦时,便寻机让其他人抛出右都察使的罪证。
既转移了大家的视线,也公报私仇了。
右都察使在院中办公时直接被拿下了,又是被关在都察院中审问,招供当天,人没熬过去,就这么死了。
死在这个关口,风言风语自然少不了,明眼人都瞧出,亓骁眠不日就要高升,各方便将流言控制在既能膈应到人、又不过于得罪人的程度。
这毛毛雨般的瘙痒感,亓骁眠自然不会理会。
霍启进了靖京城,简直如鱼得水。
这得益于,曾经的朝堂经历以及前些日子朝中争议时,特地召他入朝,一番舌战群儒,还战出了几分交情,东家串串,西家坐坐,竟是结交了朝中半数官员。
当然,勇信侯父亲这个身份,帮助也是不小。
他出去结交时,有时还会带上两个宝,一手抱一个,炫耀的话说个不停。
憨憨自然是醋的,那陈年酸爽的味道,飘满了整个小馆。
霍启很懂顺毛,一口一句哥哥的捧高它。
憨憨在小馆里干活时,便干劲十足,嘴里还念叨着,“我长大了,当哥哥了,要挣钱,养弟弟,养主人,养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