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今日下的那场雨,就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他口口声声的叫着主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没有体现出任何的敬意。
哪怕他已经表达出自己对主人的所作所为,心生恨意,可妖族中,主仆关系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些许恨意就能抹杀掉的。
这阿四身上,还有疑点。
桑晴晓继续打探着,“凌浅身上有屠孽,她的死路清晰可见。凌九道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还没想好。等处理完凌浅后,我再好好想想,不急的,我还打算在凌浅死后,先吓唬吓唬他们呢。”
桑晴晓暗道,就怕吓唬的,不只是他们。
阿四畅快一谈后,反而有心思吃喝了,随心唱了好几首,是个调节气氛的好手。
他酒饱饭足后,笑看桑晴晓,“桑姑娘,今日这故事如何?听完后,你可还要拦我?”
桑晴晓假做了一个动作,手指点上阿四的眉心,却惊诧的发现,竟没有读取到任何的记忆。
她沉下脸道,“不可牵连无辜,我,会时刻关注你的!”
阿四应下了,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跟着小曲,离开了小院。
亓灏问道,“就这么将他放走了?这小子可是个危险人物啊,心中仇恨执念太深,比我刚入魔时,还要危险几分。”
“让小野盯着些吧。”
“就只是盯着吗?凌浅那边且不说,单是凌家,他若是冷不丁的放个大招,凌家全府无一生还,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大案,定是全城轰动,若是再有人将它牵扯到党争上,靖京城里,可得好些日子不太平了。”
亓灏经历过这些,自然是看的远、想的远。他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重在提醒以及教导。
院中成人们听了后,眉头更加紧锁些。
桑晴晓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吧?”
亓灏一拍大腿,“这才对嘛!等我们将凌浅和凌家都处理完了,那小子还怎么折腾呀?”
“速度得快些,动静得小些,最好还没有我们动手的痕迹,”桑晴晓笑着叹道,“不容易啊!”
亓骁眠也参与进来,“二皇子下次上门,可能会带着陛下的旨意,你便再不好拒绝。
所以,凌浅得速死,还不能死在我们的手上。咱们可以设计,引导二皇子和凌家动手……”
小馆里讨论到深夜,才四散回去休息。
第二日早朝后,亓骁眠就被陛下留下了,二皇子也在,意料之中。
陛下也没兜圈子,直接问他桑晴晓可有解决之法。
语气听起来挺友好的,没有因为昨日发生的事情,而责怪她。
二皇子在父皇说完话后,更是起身表达歉意,说是,处事不当,给小馆带来了困扰。
这种道歉的话,本应该在当事人面前说的,可亓骁眠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没有给二皇子递台阶,让他有去桑晴晓面前的机会。
做沉思状,只说,“陛下,我记得,皇室有一味秘药,不先试试吗?得陛下赏赐,我还曾用过一次,那功效,至今难忘,致命的伤口,只半个时辰,竟已经出现愈合的迹象。
此等神药,正应该在关键的时刻拿出。
倒不是我替桑姑娘推脱,人家也才十六岁,本事确实大,可见识不足啊,只知诅咒厉害,却至今查不出是何等诅咒,也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上。
哪怕昨日二皇子妃闹了那么一出,桑姑娘依旧不计前嫌地,尽力与各方联络。
这用药啊,得对症,越是凶险之症越得如此,差之毫厘,顷刻间夺人性命,所以,她那边,不敢轻易下手,还在等消息。
我进宫前,也与雍淮谈了几句,他也是这个态度,如今,雍家已经发动捉妖界一起找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当然,在这之前,咱们也不能干等着,所以,那秘药,也是时候拿出来了。”
秦穆徽却发愁道,“目前研发出的功效,无法治疗诅咒。”
亓骁眠再提建议,“凌家,正是当用之时,二皇子妃的身子也是他们一直在看,难道没有针对这一点做研究吗?”
二皇子出面,为凌家说了一句,“秘药只可皇室享用,没有皇室允许,他们是不敢往这方面考虑的。”
亓骁眠冲秦穆徽行了一礼,“陛下,桑姑娘瞧出,此诅咒已经波及到二皇子身上了,也是时候让凌家研发药物了。
不能只指望着捉妖界,双管齐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