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不由地感叹着雍淮的厉害,“雍大人呐,要我说,那凌院首分明不如您,您一道符下去,抵得过凌院首数年的医治,让您与他一同研究,他得大头,凭什么呀,实在是委屈了您……”
雍淮满口不在乎,“事成了,他得大头,事不成,他背祸,很公平啊,谈不上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哎呦喂,这事可不能不成!”
李管家心中一急,左右瞧了瞧,才又小声道,“雍大人,我这身份本不该多嘴主家的事,可,如今主家遭了大难,我一片忠心,心系主家,这才多嘴问一句,殿下,应该无碍吧?”
“那就得看凌院首的本事了。”
“哎呦喂,这生死关头的,雍大人,您就别敷衍我了,凌院首那点道行,哪能跟您比啊?”
“非也,非也,我呢,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就好比刚刚那张回春符,估计到了明日,你的那些症状又会出现。”
李管家闻言一慌,“这,可如何是好啊……”
刚刚还满口忠心,涉及自己的生死,哪还顾得上忠心啊?
倒是可以利用。
雍淮收敛起眼中的嘲讽,“二皇子妃这病啊,按规矩,我是不能往外说的,可你也不算是外人,府中运转还得靠你,所以……”
雍淮将李管家拉近些,“我有一道符,针对府上病症,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新符,从未试用过,所以,不敢示人……”
李管家急切道,“雍大人快些随我来,赶紧通报给殿下才是!”
雍淮再次拉住他,“你别急呀,听我说。我刚刚也说了,是新符,虽然副作用已经在可控的范围内,可能不能有效,还未可知,贸然呈上去,即便是不好不坏,在这个节骨眼上,很可能也会横生事端。”
李管家放缓了脚步,“雍大人说的是,是我莽撞了。”
“李管家忠心之举,怎可说是莽撞,”雍淮意有所指道,“我主要是有些忌惮殿下身边的那位,明明他为主,我若出头,一点小错,都会被他拿捏。
李管家虽只是管理一府,可官场上的事情,定是从小耳濡目染,当知我的难处。
管家也莫急,我有一法子,需管家配合。”
“你快说。”
“管家可愿意先试用啊?”
“这……”
新符诶,万一……
雍淮自然看出他的犹豫,忙保证道,“我已将副作用降到最低,不过是类似于嗜睡、没精神这样的小症状。
李管家此时愿意试药,不论成败与否,殿下都会记得你的忠心。”
见他还在犹豫,雍淮便吓唬他,“我观李管家似是已经染上了,府中主子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和精力管你呀。
即便是以后研制出了好药,自然也是他们先服用,你这再拖下去,只怕等不到喝药的时候啦。
你若病死,谁还记得你呀?与其他下人一样,一卷破草席,往乱葬岗一扔,这都算好的。
若宫中觉得此症怪异,担心之下,做出焚烧之举,你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所以,趁着症状轻,得赶紧想法子先自救。
符的药效我虽无法保证,可我每日能再送你一副回春符,尽量不让你现在的病情加重,你看如何?”
雍淮一段话,还真是将李管家给吓着了,顺着他的描述,想到了之后的凄惨,李管家哪还会不同意呀。
恨不得那新符立马就贴他身上。
雍淮见他同意了,又嘱咐道,“此事乃你我之间的交易,事成,功劳自然少不了你的,可事成之前,以防有那坏心之人算计,咱们还是暗地里进行,尽量不告诉别人。”
李管家忙点头,在雍淮审视的目光下,又道,“雍大人放心,事成之前,连殿下我都不告诉。”
雍淮这才将一张符文递给了李管家。
那符文一打开,朱砂字迹上金光闪现,看起来就高大上,李管家的目光变得虔诚且希望满满。
“这符文上,竟还有药香味儿?”
雍淮一脸地不好意思,“劳你试药,我也不好瞒着你,这是按照捉妖的法子做的,有些妖吧,比较难缠,符文中加点药,更好抓捕。
我正是从这一手段得了灵感,才特制了这款药符。”
雍淮等李管家细看后,又将符文拿回,折叠仔细后,装进李管家腰间荷包中。
“随身携带就好,这符还有些预防的功效,李管家佩戴后,服侍主子时,也可以稍稍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