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了解,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亓骁眠意有所指,可却又有些疑惑,试探道,“崔掌院,是崔帝师的幼子,小的时候,与桑白诀交情不错,桑白诀更是因为崔帝师的一跪,得以活命,去了流放之地……”
亓骁眠说起当年事,可却没有在桑晴晓的脸上再发现任何端倪,心中叹了一句,终究还是不怎么信任自己呀。
便又道,“崔帝师五十多,又得麟儿,大喜,平日里便也极宠他,此人天资聪颖,桑白诀当年下场科考,他得的是榜眼,却没有入朝为官,自己提出要去国子监。
有崔帝师的面子在,一进去就是监丞,又过了几年,不到三十,就当上了掌院,先是女子学院的掌院,后来又成了男子学院的掌院,这个职位,算是文祭酒之下第一人。
大家都说,他就是奔着祭酒的位子去的,有人还说,他想让崔家在文坛上的地位超过文家。
在我看来,是两者皆有。”
桑晴晓随口道,“他胃口挺大的呀,文家传承百年之久,家里子孙个个正直低调有出息。
崔家是在崔呈那一代才开始的,而崔呈又是个大器晚成的,几辈人中,有点出息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哪里比得过!
不过,有梦想总是好的,万一实现了呢?”
“平日里我也没太多关注过国子监,今日看文崔两人的状态,文祭酒长崔谦悟十多岁,到底稳重些,崔谦悟显得年轻气盛,他说话最多,看似更得陛下重视些,可仔细观察下来,整场的谈话,却都被文祭酒几句话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