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却说,“死因诡异,这具尸体不可用常理论之。所以,究竟是凭空消失还是在体内消融,还真不好说呢。”
弥刹这会儿也结束了翻看,放下手里的小工具,先净了手,才道,“妖邪作案。”
亓骁眠问道,“确定?”
“当年,镇妖塔共逃出来六个,寺里抓回去三个,桑姑娘送过去一个,再除了我,还有一个在外面逃窜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具尸体的异状,是逃窜在外的那个所为?”
“八九十不离。你的人来请我家姑娘的时候,我听了一耳朵,就觉得手段相似,这才赶过来,亲眼见见。”
弥刹不喜欢这脏乱恶心的一幕,洗好手后,转身就出了验尸房,与站在门口处的桑晴晓说道,“是镜魔。”
明泽凑过来,“竟还是一只魔!”
不理明泽的咋呼,弥刹继续,“镜魔比较随性,亦正亦邪,不好定性善恶,这次做下的案子,应该是为女学子出气,所以……”
桑晴晓问他,“弥刹,你是在为他说话?”
弥刹心中有些纠结。
桑晴晓追问,“就因为他与你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你心中对他是有感恩的。”
弥刹摇头,“他教我,不过是因为诱惑不了我,赌气罢了,同时,也是在利用我,逃出镇妖塔。
他跟着我逃出的那一刻,算是还了他的教导之恩。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更是不知,他为何来了靖京城。”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妖邪案子,从各部要来的仵作,就又被送了出去,离开前,亓骁眠还半威胁半嘱咐道,不可泄露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