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提议完,就被人捂了嘴,大家眼神交流了一番,四散离开。
郑墨儒正准备出门时,一包臭烘烘的东西被丢进了郑家院墙内,没过一会儿,又是一块板砖,之后,臭鸡蛋、烂菜叶、鹅卵石……
郑府的人起初没在意,等发现时,数量已是不少,正准备出府驱赶,扔东西的人早已经躲入旁边宅子内,刑部等几个部门盯梢的官差,还自发地帮他们清理痕迹,顺带着也往里丢了一些。
总之,就是什么人都没抓着,砸人之物也一直没断过。
石块之类的倒也没什么,郑墨儒居于宅子的最中心,怎么砸也砸不到他头上。
可最让他难不了的是一些污秽恶臭之物,冬日风多且大,四面八方的,臭味随着风飘来,味道真是够呛,清理的速度完全赶不上扔的速度。
郑墨儒原本还想低调一些,可被天降之物弄的实在是恶心难耐,便再一次叩拜宫中。
“朕也很好奇,这西北军将士还有百姓们,为何会打上你家?”
郑墨儒惊出了一身冷汗,狡辩道,“陛下,那些鬼影都瞧不出面孔,暗白色的虚影罢了,也就是百姓们容易糊弄,这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臣在北部军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西部军那边,更是从未接触过,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臣。
陛下,还请您为臣做主,尽快抓住幕后之人,还臣一片清静吧~”
郑墨儒说完就磕起头来,残疾之躯磕的很是费劲,秦穆徽低头品茶,故意晾了他一会儿,才说道,“陷害你?那你可有什么仇家呀?”
“回陛下,臣之前也就是个侯爷的虚名,想跟别人结交,别人也瞧不上臣呀,臣便每日寄情于过往的战役中,极少在外界活动,自然不曾有什么仇家。”
“唉,这倒难办了,朕的三个断案部门,连你家死人的案子还没查清楚呢,能力就到这里了,再催促也没用。
昨日,百姓们与那些鬼魂有所接触,更是对他们军人的身份深信不疑,即便是朕金口玉言几句,他们也不会立马相信。
思来想去的,最快阻止他们的法子,便是你尽快立功,路子都已经给你了,等功成时,朝中帮你宣扬出去,你便又会成为百姓们称赞的忠义侯。
所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郑墨儒一脸羞愧,“陛下,时间尚短,事情还没开始办……”
“朕,希望你下一次进宫时,能带来好消息。”
郑墨儒出了皇宫,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坐进马车后,就对自己的亲信嘱咐道,“你抽空去一趟城外,将撤退的路线规划好。”
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
亲信不解,“主子,究竟出了何事?”
“宣德帝的态度,我有些看不透,虽然侯府最近招人烦,他敷衍忽视的态度也算正常,可我这心里直打鼓,右眼皮也跳的极厉害。
你去查一下那条地道能不能用?再去接应点,看看那里的人是否变心?还有那几条山间小道,有没有被荆棘掩盖住……
总之,查一查,心定些,以备不时之需。”
亲信领下任务,离开时,自然也有人暗中跟了上去。
宣德帝要的东西,郑墨儒也不好私自做主,去了替身所在的药堂,与大禹探子说了一下自己的处境。
探子们也做不了主,不过片刻,信鸽飞出,自然也有人将它们截了下来……
******
小馆内,因苍悬的到来,又热闹了不少。
明明也是个老怪物,却仗着自己重伤失忆,且有一张童颜,在小馆中,所有的镜面里随意出现,无法无天。
雨珠里、菜汤面儿、头饰中、铜壶上……
有一次,竟在离簇的洗澡盆中一闪而过,幸好她当时是化形为猫,若为人形,可就闹大了,饶是这样,离簇用一下午的时间挠花了小馆里不少的镜面,也没伤及到苍悬分毫,还是霍启帮忙,才将他压在利爪下。
也是看在他重伤的份上,不过是让他趴了会儿冰地面,可这家伙死性不改,倒也知道不再去女子的房间,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几个孩子身上。
小宝们倒是吃他那一套,就跟捉迷藏似的,孩子们乐此不疲,小馆里充满了笑声,听多了,也是吵人。
苍悬显得更喜欢佛宝,好不容易将他抱在怀里,头埋在他胸口使劲的嗅着,嘴里下意识的低喃,“佛子的血肉,真的好香啊……”
正忍的难受时,后脑勺就被硬物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