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针对了。
偌大的驻地,竟是百般推脱,连个帐篷都不给,齐朔好不容易找了几块平坦地,竟又被人以各种可笑的借口占据。
驻军头领笑呵呵的来看好戏,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桑晴晓,不怀好意的揶揄道,“这在京中当官,果然是不一样哈,人少还能有恃无恐、派头足,即便是公干,也敢随身带着乐子,兄弟我,可是好些日子没有开hun了,要不……”
“袁昌!你大胆!桑姑娘是过来帮忙查案的,岂容你诋毁。”
“嘁,一个娇娘们儿,竟还查案。”
袁昌的带头起哄,让越来越多的目光集中在桑晴晓身上,且这些目光越来越放肆。
桑晴晓厌烦,周身突然爆发出强劲的白光,只要是盯向这边的人都被晃了眼,袁昌最严重,双眼刺痛,强光消失后,他陷入了短暂失明中,什么时候能好,不好说。
“齐朔,人家都说咱们有恃无恐,派头足了,那还不赶紧将派头拿出来?都察院本就有监察百官的职责,鸦群一案,又是陛下亲派,你还有什么顾虑?就从这位袁统领查起吧。”
要说,这袁统领也是蠢。
皇陵驻军听着气派,其实,就是个冷衙门,帝王隔几年拜祭时才会想起他一回,更是因为油水少,连向上疏通的钱财都没有。
落到这个位子上的,要么是能力普通,要么是犯了错,要么是家门败落,找个表面光的职位,说出去好听……总之,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跑到这里来驻守。
而这位袁统领,就出自于一衰败的侯门,家里长辈一死,侯府的门头就要被拿掉,再加上他资质不咋地,集全府之力,才捞到了这么个看似风光的职位。
鸦群一案,对于这些驻军来说,是危机也是机遇,若头脑稍微聪明一些,在全力配合中抢些功劳,家中再运作一番,调回京中谋个实职,还是有可能的。
真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
驻军天高皇帝远,疏于训练,实力不强。
桑晴晓一道强光就卸了军中不少人的战斗力,齐朔将袁昌押住时,竟是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也就叫嚣几句,齐朔一个眼神看过去,对方就怂了。
齐朔找了个就近的帐篷,直接开问,袁昌起初不配合,齐朔几拳头下去,人就老实了。
“鸦袭前后,驻军可有异常?”
“没有!”
回的那叫一个急切干脆。
齐朔警告他,“有异常不报,那就是包庇,朝中怀疑此事是他国间谍所为,包庇间谍,等同于叛国,诛九族的。
袁统领还是想好了再说,此时开口,最多也就是个渎职,若提供信息有效,或许还可以将功补过。
贵府如今是怎么个情况,袁统领心里清楚,你那府上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一番话,略带了点为你好的苦口婆心,让袁统领彻底放弃了那点小心思,示弱道,“我爹常说,我不怎么聪明,即便是守成,也差点意思。
我这没有二字,确实是真话,自出事那一刻起,就没日没夜的想,这军中,是真的没有异常。
当然,也可能是我太笨,察觉不出来。”
齐朔也略知此人秉性,引导道,“那我问,你答,鸦袭那日,军中可有人看到过成群的乌鸦?”
“我问过许多遍,都说没看见,你若不信,我手下这些人随你传唤。”
齐朔再问,“将那日军中情形描述出来,我们自行判断。”
袁昌回忆道,“那天,雾气挺重的,正午时还白蒙蒙的一片……”
齐朔打断他,“竟是起了这么大的雾?我问你是否有异常,你为何不提这一点?”
袁昌一脸懵,“冬日起雾,不是很正常吗?”
“一直到正午还没散,就很少有,而且,那一日,京中是艳阳天,皇陵离靖京城不远,气候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本应该是不起雾或是天亮就散的情况。
说,那雾气持续了多久?”
“天,天将黑的时候……”
“呵,这种情况还不叫异常?!”
齐朔听到这里,就不耐烦再问,碰上这么个糊涂人,慢慢引导着,得耗费多少时间呀,还不如自己去找呢。
他将问询的事情交给手下,随手招来一个驻军,让指出鸦群粪便集中的地方。
得了方向后,就招呼着桑晴晓和霍启一块,疾行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片白,听说,乌鸦的粪便是白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