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审的是他才对!而我只是看见了……”
齐朔语气恶狠狠,“既然看见了,为何不早些上报?”
黄琪口中嘟囔着,“我哪知道他们入湖是做什么呀?刘工可是机关大师,我平日里见到都得恭恭敬敬的。
也没准是我误会了人家,东西放入湖底不过是建造需要,我看不懂,不能瞎说呀,若因为我的上报拖延了进度,我一个人的脑袋都不够砍。”
齐朔判断出他说的是真话,先放过了他,又转向雷洛,“刘工跟你雷家,是什么关系?”
“我们雷家世代修陵,他们刘家也是世代传承的机关世家,刘家是家中祖辈在前朝时期收揽到麾下的工匠,在日常工程的磨合中,彼此之间的信任度越来越高,无论是公务还是生活,甚至已经通亲了好几代。”
“哦,还是亲家呢?”
雷洛抿紧嘴,神情有些羞愤,话到嘴边还是帮忙辩解了几句,“此事,不能听黄琪一人之言,若说刘家做下这种事,我难以相信,刘家人对手艺的态度近乎于痴迷,比雷家还要专注些,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参与朝中复杂的争斗。
也或许,事情是他们做的,却是被人蒙蔽了,我愿协助都察院去询问刘家,还请大人给个机会。”
“也好,省的我费口舌。”
雷洛得了应允,就想爬起来,好几次都没站住,齐朔笑的慈祥、扶的温柔,把雷洛看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