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骁眠过来,自然是要将案件实情告诉给施允,相比较宣德帝,亓骁眠更相信施允,此等大事,朝中总得有个备份。
“这华阳公主,还挺能折腾的,”施允理智评价道,“这样的调查结果,大禹跟来的那些大臣,认吗?”
“华阳公主说已经谈好了。”
施允点头,“今日早朝之时,耳朵确实清静了不少。”
“可我的眼线告诉我,华阳公主将五皇子的实情泄露给那些大臣们,大臣们知道如此丑闻,恨不得当时就耳聋,纷纷跪地求饶,若大禹帝知道他们是知情人,结局只有一个死字。”
施允叹道,“华阳公主以这种方式抓人把柄,实乃一步险棋啊。”
“管她呢,她自己折腾出来的局面,是死是活,都是她的命。”
“也对,不谈她了。案件如此收尾,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好处的,与大禹联合,定能狠狠敲大姜一笔。”
施愿却嫌弃道,“能敲多少?大姜可穷了。还不如等以后能腾出手时,一举攻下。
我听说,那里的粮食长得可快了,一年两三茬,可大姜皇室都是眼瞎的,看不见这个优势。”
施允笑着鼓励道,“愿望是好的,我估计是看不到了,希望在你们这些小辈的身上。”
亓骁眠问施允,“这整件事,可需要告诉陛下?”
“你觉得应不应该告诉?”
亓骁眠摇头,“陛下有些怵大禹帝,猛然听到这种丑闻,大禹帝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崩塌,以陛下如今的性情,就怕他脑子一热,发国书嘲笑大禹帝,大禹帝哪里忍得了这个,边境或许会永无宁日。”
“嗯,我也有这个顾虑,那就只当不知道,整个案情,就依华阳公主所言。”
施允说完,踹了施愿一脚,“科考重开在即,你还有心思在这玩,回屋温书去。”
施愿眼睛瞪圆,“老头,你两个时辰前,才嘱咐我要早睡早起,调整好作息,将身子养好。这才多大会儿啊?你就不疼我了?”
施允只好用略哄的口气说,“科举是大事,你再坚持几日……”
施愿这才被安抚好。
施允又回身提醒亓骁眠,“华阳公主并不在学子名单中,科举之后,归期将近,她将上请朝中,要一个驸马,她早已透露出,看中的就是你。
陛下目前不知道,朝堂上,你要小心应付。”
******
翌日,华阳公主登上朝堂,递交了一份经过精心描补的卷宗,详述案情后。
宣德帝拍案而起,“大姜小贼!皇陵之事,大靖彰显大国风范,饶你一次。你竟还敢再犯!来人呐,将大姜团的人,尽数拿下,待大姜谢罪国书传回后,再做定夺。”
宣德帝威风完,才又问华阳公主,“那死者,到底是不是五皇子啊?”
华阳汗颜道,“回宣德帝,确实是我皇弟,父皇已经确认过,我这位皇弟,身上胎记太不清晰,他母妃碍于颜面,私下里寻人描补,描补的有些重,彻底掩盖了胎记,我这才没瞧出来,都是我的不是。”
宣德帝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昏庸的脑子已经想不清楚了,又不好找一女子麻烦,只说,“大禹在此次事件中是受害者,华阳公主又是查清此案的大功臣,过往之事,就功过相抵吧。”
华阳道谢。
宣德帝正想挥手让她下去,华阳却开口道明了她随团而来的目的。
宣德帝大惊,“你、你刚刚说谁?要招谁为驸马?勇信侯?!”
“勇信侯与大禹交战多次,父皇对他颇为欣赏,愿以十城为聘……”
“十、十城?哪十城?”
因太震惊,宣德帝脱口而出,说完,又有些后悔,眼睛偷瞄亓骁眠,却见这小子,一脸事不关己,这般态度,让宣德帝气闷。
“阿眠,此事,你是如何想的呀?”
亓骁眠回道,“这事还用想吗?我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宣德帝突然酸了一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舅舅终究是比不过亲爹啊。”
亓骁眠也怪声怪气地嗔怪道,“说的好听是驸马,实则,就是入赘,哪个好人家,能同意男丁入赘啊。
华阳公主早已将此事传扬开来,坊间不少人都知道,我父亲早年混,那是事出有因,如今越发正常,听到传言,就叫嚷着要率领武林人士将大禹团拿下。
我好说歹说地才给劝下。
我还跟他说,陛下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