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公公回宫时说一声,我收拾收拾行李,这两天就离开了。”
传话的公公为难道,“公主的事都是国事,我一个奴,是没有资格替公主传话的。”
“那就带封信。”
华阳随便找了张纸,只写了三个字,我走了,随意抛给传话公公,就转身让下人尽快收拾行李。
一通指挥后,华阳累的坐在庭中石凳上,不由地嘟囔着,“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走的还真是绝情呀,就不能早点通个气嘛,早通气我早就开始收拾了,没准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真是耽误我回国夺皇位,我那些兄弟们都已经开始下一轮了,缺了我怎么行。
喂,你们这些人,动作都快着些,本公主今儿就要出城!
对了,那五皇子的尸体还是得带回去,将尸体往父皇面前一扔,父皇对我的印象便又会加深几分……”
宣德帝知道后,朝臣们很快也知道了,很多人心里不是滋味,也有很多人被打的个措手不及,本想再行落井下石之事,人家却直接跳开这个圈,外出逍遥去了。
被此消息惊了后,不少人又开始阴谋论了,连私兵都消失了,不会是要行谋反之事吧?
被坏心眼的朝臣一鼓动,宣德帝催着下旨意,让所有州县都动起来,寻找亓骁眠的踪迹。好在有左右相一群人,据理力争,圣旨中,才没有将亓骁眠定义为逆臣贼子。
“完了,完了,”明泽仿佛失了精气神,在施允面前转圈,“我好不容易选出的头号,就这么走了?可后面几位,依旧拿不出手啊,大靖,危矣。”
“会回来的。”
明泽迅速凑过去,“你怎么知道?勇信侯私底下跟你打过招呼了?”
“没有。”
“那你说的这么肯定?”
“靖京城中,还有他们未完之事。”
应付完明泽,施允独自回了书房,目光在书桌正中书信上停留了一瞬,再走近些,一片醒目的桑叶,画在信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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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骁眠不知从哪牵来的大花牛,个头罕见,身体壮硕,背部宽平,走路极稳,桑晴晓稀罕地骑了一会儿,就让给了孩子们。
这会儿,刘聪怀里抱着佛宝坐在牛背上,又害怕又兴奋,害羞的他,也学着佛宝喊了几嗓子。
本想将他送回雷家主身边的,可尹灿接下了这个任务,却阳奉阴违,走在路上说落了东西,再回来时,剑上驮着他和刘聪。
“阿聪从未出过靖京城,连街头景都没见过几回,整日里不是做题就是呆在墓中,他还是个孩子呢……”
尹灿替刘聪说话,刘聪就如同一只可怜的哈巴狗,瞧的人心酸,桑晴晓应下了。
见桑晴晓险些踩入一个小水坑,亓骁眠把她拉住,嘱咐道,“小心点。”
拉住后,又顺势握住桑晴晓的手,桑晴晓也没矫情地甩开,问他,“你出城还真是玩的呀?”
“该玩的时候玩,该赶路的时候赶路,这不是碰上了一望无际的水田了嘛,这附近所有村民都在田里耕种,再加上太阳西下时晕染出来的粉金色,有粮食就有希望嘛,孩子们没见过,都喜欢,咱们就停一停。”
反正有桑晴晓的疾行符,这点儿路途,还是能赶出来的,更何况,行程本就不急。
亓骁眠做出出京这个决定,起初,是一时冲动,玩笑间说出来,孩子们随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想出去玩,童言童语让人向往,桑晴晓松了口后,几个成人合计出一条线路。
整条线路的主走向是亓骁眠定的,既然出去玩,又有疾行符保证速度,不如将私兵营顺路送回他的秘密驻地。
若再任由私兵营驻扎京郊,这三千人会被养废的,而且,私兵营哪有狼啸营好听啊。
原本还担心,出行之事会影响桑晴晓的进度,她却说,“又不止我一个桑家人,桑白诀作为现任家主,把控着全局呢,缺我一个也不少。”
之后,她又神神秘秘的说道,“花即将开时,我们回京。”
花?春季里,不是已经开了好些花吗?
她在等哪一种花开?
亓骁眠心中有疑问,却很快抛开,带着一行人,吃喝玩闹,日子过的当真逍遥。
哪怕是所行之处,时不时的能看到有关他的抓捕文书,亓骁眠也只是自己笑言,“这人画工太差了,所画之人,还不及我半分神韵呢。”
桑晴晓勉强附和他,“对对对,你长的最好,不过,你那舅舅,心真够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