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贾道士这会儿还在耍心眼呢,陛下身上的事厉害着呢,拼着得罪同行的风险,他也不想独自承担。
温顺看出他的意图,同意了。
押着几个不情不愿的同行,到宣德帝的床边。
几人的反应,有迷惑的、有心虚的,也有跟贾道士一样吓了一大跳的……
经过筛选,贾道士身边又占了两个,一个梅道姑,一个姓方的赖和尚。
“都说说吧。”
这次,贾道士不再遮遮掩掩,“陛下被夺了命数,夺命之人,可能出自前前前朝的占卜大家闻家。”
桑晴晓问他,“你如何确定是闻家?”
“闻家下手的特点,除了精准、霸道、还有些标志性的症状,比如,陛下嘴角微向下透露出的苦相,比如,陛下大拇指盖上一条隐约的黑线,再比如,陛下耳垂处有一黑红的血点……”
蔡浊却说,“苦相黑线血点?若中毒,也可能体现出这种特点。”
梅师太此时也开口了,“唉,不同的,也只我们这些学了玄门命理的人,能看的出来。
星象一道中,北斗七星代表死亡,闻家判死的人身上,都会被他们家隔空打上这种标记,你们若还是不信,可以在陛下身上翻找。
已经病到这个份上,标记应该显现出来了。”
蔡浊一刻都等不了,只留下温顺,其他人都被轰至内殿门外。
桑晴晓问贾道士,“闻家这么嚣张吗?还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凶手是他们?”
贾道士给她解惑,“闻家也不是胡乱杀人的,基本上都是该死之人,或有不可饶恕之罪,或是影响天下走势,或是人之将死,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罢了……
总之,他们都有自己的说头,且说出的话之后都应验了,所以,多数人只会尊他们一声先知,而不会太在乎他们杀人的手段。”
“既然是先知,怎没有算到自己家的命运呢?”
“卦师不自卦,我们给自己算卦时,看自己的命道,都是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
也还有一种可能,透露天道太多,被天道抛弃了。”
赖和尚反驳道,“若被天道抛弃,一身的本事,定然也会被收回,那宣德帝遭的罪,又该怎么解释?
要我说呀,没准是人家知道自己泄露的太多,怕天道反噬,便以惨痛的代价,先断自己一臂,隐藏起来,等待时机。”
三人针对这事小声谈论起来,谁也不让谁,知道蔡浊推门出来。
单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实如何。
蔡浊直勾勾的盯着三人,“该如何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为难和不愿。
贾道士无奈站出,“闻家下了死手,我们这点手段,实在是敌不过,而且,若合力强行出手,很快就会被闻家知晓,报复我等倒是其次,陛下这边的反抗,或许会加快闻家杀人的进程。
蔡公公,不如这样,我们尽力拖延,好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
梅师太看出蔡浊的不满,“我们也会通知自己的朋友,群策群力,或许会有转机。”
赖和尚给出了个更靠谱些的提议,“不知闻家人在何处,同行之间,尤其是施法之时,距离近了,会有些感应的。
可我并没有在皇宫中感应到同行的存在,这说明,闻家是隔空施法,而隔空操作,是需要媒介连接的。
陛下出事前的行踪,可否告知我等?”
陛下身边无私事,都是国事,哪里能事无巨细地随便告诉人,蔡浊犹豫,温顺却毫无心理负担,直言道:
“大多数时间,蔡公公都伺候的很精心,他在的时候,陛下的身边是没有任何异常的。
可因为蔡公公过于操心,旧疾复发,请了那么几日假,也就是那几天,陛下放纵了自己,并威胁龙卫,替他保密。”
蔡浊猛然看向温顺,目光似是要杀人,“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陛下的指令,我如何敢违背?而且,我多数时间是在都察院,也是刚知道不久。”
施允问他,“怎么个放纵法?”
“诸位可还记得,年前陛下设大宴那次,大皇子进献的女子?”
“她不是被丢进冷宫了吗!”
“似乎有人背着您在陛下耳边提起,之后,陛下就召见了大皇子,关起门来谈的内容都是那女子,大皇子着重说了那女子诸多的优点,比如,用之,可以缓解病痛、延年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