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缘由在哪里。
这还只是小动静,城主带桑姑娘入黑焱城那次,动静更大,指针转的都飞起来了,我实在安抚不住,便卜算了一卦,结果,闻家传承多年的星盘,就这么碎了。
二位的命相实在是奇怪,连我们闻家,都看不清,可见,都是招惹不得的大人物,闻家,叹服。”
亓骁眠闻言后,有点好奇,伸手摸了一下星盘,指针瞬间骤停,再松开手时,指针倒是不转了,原地颤抖了起来,抖的还挺厉害。
“我有这么可怕吗?”亓骁眠顺手弹了它一下,“你们闻家的东西,还挺有灵性的。”
闻星轨生怕亓骁眠手重给弹坏了,目光一直紧盯着,“城主,咱家东西不结实,不经玩。”
亓骁眠将手指叩在星盘上,进入正题,“宣德帝的事,跟你有关吧。”
闻星轨愣了一下,又笑道,“你们不是闹掰了吗?”
亓骁眠也不说是不是,只问,“宣德帝出事,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们闻家干出这种缺德事,就不怕天道反噬?”
闻星轨苦笑,“怕呀,怎会不怕,闻家曾经就被天道抛弃过,黑焱城那数不清的苦日子,早就过够了。
若不是曾多次向上天请罪,得到的结果是隐有活路,我们闻家,早已是坟头遍地了。”
“活路?此次你得召出城,难不成,就是你们闻家的活路?”
“算是吧,每当面临选择时,闻家都会卜上一卦,卦象说可行,我们才会照做。
不照做的后果,城主应该也看到了,闻家吸取了惨痛的教训,天道难得网开了一面,闻家行事更加谨慎,绝不敢违逆上意。”
亓骁眠继续问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夺宣德帝命数,是天道的安排?”
闻星轨细说,“做此事前,我卜了两卦。一问,宣德帝龙运还有几年,天道只回我,快消失了,二问,可否人为缩短宣德帝命数,天道没有回应。
可依据往常的经验,没有回应,便是不反对,闻家可以做。
想来,闻家做此事,应该不会影响大局。
而且,即便我们闻家不做,大禹帝应该还会找别人,天下会卜算的,也不只是我们一家。
大禹帝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媒介便是他翻阅一本古书提前准备的,只可惜,他没有激发媒介的本事,要不然,哪儿还轮的到我们闻家出手啊。”
亓骁眠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若我让你现在就停手呢?”
“城主令,闻家定当听从,只是,之前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宣德帝命数有损,已成事实,还请城主莫要怪罪。”
亓骁眠还真就对他轻拿轻放了,并让闻家当着他的面,解除了对宣德帝的命数剥夺,一通操作,看起来倒是挺简单的,也不知效果怎么样,还是得等大靖回传确认消息。
正事办完,亓骁眠闲话道,“你这些日子过的还挺风光的呀,那观星楼规模宏大,大禹帝可是下了血本!”
闻星轨长叹一声,“我不过是他推出来的幌子罢了。那观星楼,是为他自己建的。
刚刚不是跟你提到了一本古书吗,大禹帝将其视作神明的恩赐,日日研读,学得了些皮毛,夜间抬头观星,误打误撞的,竟还真的被他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那颗帝王紫微星。
只可惜,星光晦暗,大禹帝大惊失色,又从古书中,找到了破解之法。
大禹帝打算用观星楼登高,缩短自己与星空的距离,再通过观星楼为媒介,由我激发辅助,让他得到一次与上天沟通的机会。”
“这方法靠谱吗?”
闻星轨不好评价,“我没亲眼看到古书,单看大禹帝的做法,可见,书中还是有一些内容的。
若城主实在好奇,以城主的本事,或许可以拿到那本书,我看了之后,应该会有定论的。”
“啧,你这是在指挥我做事呢?”
“不敢,这只是个小建议。”
亓骁眠也不说做不做,又问他,“大禹局势如何?”
“乱,但比大靖好,大靖秦氏江山,可能会易主。”
亓骁眠听了这话,倒不觉得意外。
“你再帮我问问上天,大禹下一任君王,是谁?”
闻星轨回道,“这事我早已问过,上天回复,顺其自然。”
“呵,说了等于没说。那你奉我为城主的事,可曾问过上天了?”
“自然是问了,上天回复,此事有利于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