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还是比纯体力活要轻松许多。
文昭君也提前准备了好些工具,还往桑晴晓手中塞了两个,让她帮忙。
桑晴晓再一次阻止她,“你也出一锭银,让他们帮你挖,何需自己动手。”
“可,送长辈的礼物,亲力亲为才显心诚。”
廉宝英不明所以地助力道,“那金主要求根系不能断,足以说明此花极难伺候,你就是个养花废,就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听晓晓的话,待会谁挖的最好,你抬点儿价现场买下便是。”
桑晴晓又趁乱将两人拉到无人的角落处,特地避开了向上走的通道。
漫长的等待下,总算快出结果了。
最快的那人,清理出的根系已长达三米多,只剩最后一点了,却纠缠的极其厉害,它所缠之物不是土石,有棱有角还有洞,那根系从圆洞中穿过不止一圈,再加上这最底层的土层,又粘又臭,清理难度倍增。
忍着作呕的冲动,那人打开随身携带的大水壶,试图将泥土冲洗掉,效果显着,所缠之物除去污秽,露出了它的本体,呈现出略发黄的乳白色,瞧着,像是……
“啊!!!”
那人吓得将手中物丢远,也顾不上什么根茎不根茎了,大喊道,“是死人骨!妖花下面是死人骨!这钱我不挣了!不挣了!”
他一边喊,一边用极快的速度离开谷底。
因他的疯癫态度,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远远的看了一眼他丢弃的东西,瞧着确是头骨,再低头看向脚边挖掘出大半的花,最终放弃的人并不多。
不少人侥幸地想,或许,只有他挖的那株花下面埋了尸骨,巧合而已,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斗争,挖掘又开始了。
廉宝英直觉不对劲,问文昭君要来小花铲,一铲子下去就挖断了三朵花,紧接着,向底部刨土,大约又挖了十几下,触碰到了底下的硬物,廉宝英最后一刨,竟滚出了两个头骨。
她大喊,“不止一具尸骨,大家快停手!不要破坏命案现场。”
再没有人敢在谷底逗留了,纷纷争先恐后的往上爬,险些酿成踩踏事故,谷底的花被踩得凌乱不堪,花瓣散落一地,被踩出了不少血红的液体,像极了血液。
空气中的香味,似是浓重了不少,细闻下,也不知是不是鼻子出了问题,隐约间能闻到血腥味,好似香味的突然加重,就是为了掩盖血腥。
桑晴晓几人最后上来,与同来的官家子女一起合计着。
廉宝英提议,“此案牵扯不小,当地县衙办不了,还是得去都城报案求援。咱们一部分人回京,一部分人去当地县衙报案,再留守几人,维持秩序,不许人再去谷底。”
众人行动起来。
明明县衙离得很近,县令听到如此大案,反而当起了缩头乌龟,称病不出,只派了几个衙役过来,帮忙维持秩序,更明确提出,会交出此案所有的办理权。
温顺带人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山头,谷底却更显得阴气森森。
与他同行的,竟还有施允俩父子。
施愿往桑晴晓和文昭君中间一插,偏要文昭君和廉宝英跟他讲述事发经过。
随着一声声,“哪儿呢?看不清呀。在哪儿呢?你们快指给我看。那是尸骨?不像啊……”
施愿一边催促着好友指方位,一边顺势将两人带远了一些,给桑晴晓和施允留出了空间。
施允问,“这是什么花?”
“很古老的品种,不知名字,色如血,香百里,依附尸骨生长,若有血肉做养料,花会开的更好些。”
施允冷哼,“难为你们竟寻来了!”
桑晴晓不置可否,反问他,“如今的朝中,哪里离得了左相,些许小事,何需您亲自跑一趟。”
“听说你牵扯其中,我就知道不是小事。温公公从早上开始就等在都察院,陛下召见,他都懒得见,我便知,此事严重程度又上了一等。
再加上,陛下没几天活头了,你们着急整一把大的。
就怕不小心整过头,于大靖不利,我得来盯着!”
“相爷知道的还挺多~”
施允再次冷哼,“谷底埋的是谁?”
“挖出来不就知道了,相爷放心,不会影响大靖朝局……”
“哟,你们桑家都要夺权了,竟还说得出不会影响朝局的话。”
“相爷有气朝我发,何必欺负小姑娘呢?”温顺接话道,“宣德帝一死,大靖急需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