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的嘴叭叭说个不停,吹嘘着自己曾经的功绩,可统共也就那么点儿,翻来覆去地说,他老人家也不觉得尴尬,后来,又无脑崇拜起了桑家军和桑白诀,萧赞听的脑袋直发胀。
唉,别人是中了教派的毒,他这位爹啊,是中了“桑家”的毒,还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不过,如此这般,也好,大姜亡时,也能有个去处。
萧汉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他的回忆,这才正色道,“大姜皇室中,一直有个传言,此传言瞒得紧,我也是使了诸多手段,才窥得一二。
传言说,大姜王朝找到了这片大陆唯一的龙脉,并在龙头上建了皇宫,其他国家也自诩有龙脉,但都是假的。
只可惜,龙脉有损。
大姜皇室多年不理朝政,对奸佞弄政置若罔闻,更是不在乎百姓死活,他们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修复龙脉上”
萧赞质疑道,“不理朝政?可针对大靖的那些小把戏……”
呵,连大靖皇陵都惦记上了,竟还和大禹同谋,被抓住后,有恃无恐地扯着嗓子叫嚣,与大靖谈赔偿时,更是百般耍赖,当真是丢人。
萧汉双颊微红,“那都是为父在背后撺掇的,既能恶心大靖,又能取悦大姜皇室,谋划时,为父还得控制事态发展,以防桑家夺权时,大靖被折腾没了……”
“父亲,明明是大靖有能人,控制住了局面。”
萧汉呵呵辩解道,“为父有后手的,只是没来得及做,听闻是桑家女出的手,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父亲,您将这副与有荣焉的嘴脸,收敛些吧,咱还在大姜呢,别等你还没回去认主,就被大姜抓住把柄,再也回不去了。”
“哼,乌鸦嘴!”
萧赞又将话题回转到龙脉上,“虽龙脉之言有些荒谬,可大姜都城与祭天之地恰好连成一线,其中,小山头一座连着一座,好似龙行之态,而皇宫所建之地,比旁边高出不少,要说是龙抬头,也勉强可以对上。
或许是因为地形,才让皇室有了这种臆想吧。”
“是不是臆想,还真不好说。皇宫下面的山体,都被挖空了,好大一座祭坛,为父曾下去过一次,阴森得吓人。
那次,是借着陛下多日不上朝,冒死一谏才闯进去的,没多大会儿就被赶了出来,除了看见祭坛,我还曾隐约听到来自地下的声音,陛下还回了话,姿态放的极低,只是,都听的不真切。
所以,我对龙脉的看法是,大姜的地下,应是有个活物,究竟是不是龙脉,不好说,毕竟,咱们这等寻常人,没这见识。
地动第一次时,宫中立马有了反应,刚刚,地又动了第二下,我大胆猜测,若继续频繁震动,或是那活物,修复的差不多了。
大姜的每一任陛下,都执掌着一支暗部,暗部常年在外,似是替活物搜罗着什么,我的人曾跟踪过一回,已经离得很远了,却依旧全军覆没,也只来得及传些只言片语回来,可见,对方实力之强。
这大姜皇室,即便表现的再懦弱,也不能小觑,只看它大权旁落了许多年,皇家姓氏却从未换过,这一点,强大的大靖和大姜,都不曾做到。
他们呀,是被传说迷了眼,走了歪道,只盼望着这所谓的龙脉,能带他们一飞冲天。”
萧赞听了眉头紧锁,担忧道,“若真是如此,这一城的百姓……”
“一群蛮夷而已,人都被教唆傻了,管他们做什么!主子都不稀罕用他们!
咱们父子这些年,就因为身高问题,总被他们排挤,为了融入他们,为父背都驼了不少,要不是夜间偷偷绑块木板撑着,都没脸见主子了。”
萧汉吩咐管家拿来一木盒子,递给萧赞,“大靖来客,已经入住城中客栈,你以此为信物,与他们接头,大姜种种,我也已经书写成册,放入木盒中,之后如何行事,你与他们定计便是。”
萧赞看向管家,“纪叔……”
纪贵笑道,“小人不才,曾是桑家军一个小小的斥候。”
“城中内应,不止你二人吧。”
萧汉回他,“咱们府,就我和你纪叔,至于其他的,不该你知道,莫打听。”
萧赞将盒子里的东西粗略的翻了翻,真是事无巨细啊,他不放心道,“既然要报病休,不如说的厉害些,趁早离开,去郊外宅子静养。”
“还用你提醒,我和你纪叔该收拾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大靖国土,待陛下出行之日,城中守卫一松,我们即刻出城,途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