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看到叶云晚的纸人时,都面色一惊,随后又沉默不语。
叶云晚则是一脸委屈,眼里含泪的抱着破损的纸人到了院里。
她虽然沉默不语,但学徒们频频侧目看她也还是引起了丁掌柜的注意。
丁掌柜走了下来,当她看见那剪的稀烂的纸人时也是一怔,随即是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叶云晚低头垂泪,“我的纸人放在仓房里,今天拿出来便成了这样了。”
没有像之前林玲遇事那样歇斯底里,只有梨花带雨的委屈。
丁掌柜审视的目光扫过看戏的其他学徒,最后落回到了叶云晚的身上,“既然坏了,便烧了吧。”
果然,并没有找寻是谁做的,因为谁做的对于掌柜并不重要。
“是。”叶云晚没有多言,抱着破损的纸人来到了烧纸的铜盆前,依依不舍的将纸人放了进去,而后含泪点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作品化成灰烬。
见叶云晚懂事,受了这样的委屈也没有闹腾,丁掌柜也升起了几分补偿安慰的心思,“你手艺好,自然能做出个更好的了,自己去前院再领一份材料吧。另外给你批三天的假,你且先好生休息。”
“多谢掌柜。”懂事的叶云晚就这样去前院了,她人才走,丁掌柜便发了怒,“你们的纸人也全都烧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丁掌柜则冷眼盯着铜盆的灰,“我最不喜闹事的人,今日只是个警告,谁要敢再偷偷使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那就给我滚出纸衣铺去。另外知情不报者同罪,纸衣铺同样不留。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学徒们回答的有点磕绊,她们都明显感觉到丁掌柜似乎真的生气了。
“明白了还不烧?”丁掌柜说完,众人神情哀戚,但却不敢表现出一丝埋怨,只得一个接一个,排着队将自己的纸人放进铜盆里烧掉。
原本同情叶云晚的学徒有些开始憎恨她了,为什么偏偏坏的是她的,而不是别人的?还不是怪她得罪了人!
不过更多清醒理智的人憎恨的是那背后的破坏者,也清晰的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就像上次的柚子水一样,今天被破坏的是叶云晚的纸人,那明天遭殃的就很有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