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地就知道自己不吃也饿不死,只是不进血食,饥饿感会如影随形。
第一时间去杭州看望爷爷、奶奶,老两口的日子过的平淡,早年还有黑发,如今头发花白,过了七年,爷爷和奶奶又老了许多,不过身体倒还硬朗。
等他们睡下,苏泽才敢露面,在爷爷、奶奶的床边坐上好一会儿,抹了好久的眼泪。
老年人类在夜爵眼里散发着腐朽的臭味,苏泽并不在乎这些,他含着哭腔,小声道:“爷爷奶奶,我给你们买了一块好地方,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你们的身后之事我已经托付殡葬公司处理好了,爸爸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们不要指望他,孙儿不孝,不能送你们最后一程了。”
擦干眼泪,跪在床边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后将剩余的部分现金和办好的身后事收据,放在外面的客厅里,并以苏妈妈的名义留下了一张嘱咐的字条。
之后决绝的离开了这座城市,因为救护中心的血袋下了药,苏泽选择单独去捕食。
开始几次总不能成功,不是自己失败就是被别人抢走,国内的夜爵很多都没有主人,或者主人不在身边。
他们没有规矩,也没有任何纪律,一切靠武力说话。
苏泽独自在外,饿肚子是小事,经常闯入别人的领地,就会挨别人的打,越往内地走,那些野生的夜爵,一个比一个蛮横。
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几位头目,苏泽若是需要落脚,不交出点东西就要挨顿毒打,自从李家出来,半年来苏泽除了过的穷,已经挨了数不清的殴打,压根没想过夜爵之间的相处会这么激烈。
后期的打架激的他凶性大发,渐渐的也开始狠心的殴打别人。
等到了江城区域,这附近的几场争斗格外激烈,所谓不打不相识,江城里有个年轻的小头目名叫旺旺,他很欣赏苏泽打架的那股凶狠之气,劝说他留下,苏泽却拒绝了,表示与人约好了要去蓉城定居。
旺旺挺惋惜,告诉他蓉城那边的夜爵团体经常会群体互殴,一不留神就会重伤。
西南大区的夜爵基本都会前往蓉城聚集,所以争斗格外激烈,旺旺阔气的请苏泽吃了没加药的血袋后,苏泽和他道别继续前进。
现在苏泽的捕食,得心应手,人类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血袋,他规避着人类教会订下的规则,再也没有饿过肚子。
戴着兜帽站在高楼顶部,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安静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知道李家有没有找他,也不知道李清濯是不是收了新的幼崽,但这一切都与他再无瓜葛,苏泽就是苏泽,是第一只自由出笼的小鸟,他将决定自己的一切。
对夜爵来说漫长的岁月,不会有唯一,抬头看向皎洁的月光,从高楼顶部一跃而下,任由千风穿过,牢牢抓住房体的凸起,吊在半空中,苏泽以这种全新的方式俯瞰这个世界。
别人可以,他也行,在李清濯漫长的生命中,也许碰上过与自己一样听话又有趣的玩具,原来谁都可以离开谁,分开后日子依旧继续向前走。
苏泽挂在百米高空上呵呵发笑,从今往后,他不屑当家养的乖宝,要做旷野的丧彪。
身份证被政府监控,无法使用一般的交通工具,在江城找了一辆能开外地的滴滴刚谈好价格,听见背后的暗巷有人呼救。
那个司机也听见:“好像有女人正在喊救命?”
苏泽闻到了同类的气味,往身后的巷子看了一眼:“师傅你等等,我去看看。”
司机忙拦住他:“小伙子你等等,你就站那边看一看,有事你就喊,我马上报警。”
苏泽点头,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有人大量失血,血液的味道有些甜,受伤的应该是年轻的女人。
巷子有些黑,刚到拐角就看见令人震惊的一幕,三个男人正在侮辱几个女人,其中有两个头破血流,衣衫凌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另外一个女人不仅被吸血还正被人侵犯。
看到这一幕苏泽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脑子了,非常愤怒,用尽咆哮:“你们在干什么!师傅!快报警!!!”
吼完便冲了进去,一拳砸在拿手机拍摄的男人脸上:“我曹尼玛!你们这群狗比玩意!!”
拍摄取乐的男人很快被打倒在地,另外两个施暴者回神,冲着苏泽亮出獠牙,苏泽愤怒的回吼。
接着便是一片混战,虽然挨了几拳几脚也没让对方占到好处,发狠的扯住一个人猛揍。
听见那师傅站在巷子口大声喊人,苏泽加快挥动拳头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