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对方尽快回屋,很快马车启动向天空飞去。
浓稠的黑雾如丝绸般快速流动直冲银月而去,不消片刻便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坐在马车里,李庭筠直接闭目养神,脑海中全是他被人药倒,等再次醒来确是阿左已经被人赶出李家的噩耗,等他想去追,却没有阿左离开的方向,那时焦急又愤怒更是无能为力。
第一次深刻地痛恨自己遵守的礼仪,这些东西到了关键时刻,连最喜欢的都护不住。
即便是在欧洲处理离婚,当听见有阿左的消息时还是第一时间赶回香港跟着德叔去往蓉城,终于有了准确的消息,阿左前往了德国。
这个小呆瓜肯定是被他身边那个机灵鬼怂恿,苏泽这个幼崽看似愚笨听话,实际若要脱离李家规矩限制,最调皮的一个恐怕就有他。
敢独自逃出李家十年之久还不被人发现,李庭筠便能断定苏泽不仅有运气在身,在江城逞凶后还敢放狠话,足以证明他有实力让李家查不到。
他和阿左身上都有股华国人才有的特征,兔子急了会咬人。
这次一定要将阿左带回来,得和这个笨呆呆的幼崽好好谈谈人生哲学。
小叔的花心背叛了苏泽,现在他却能将小叔烧的只剩下一颗心脏,这其中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故事,导致小叔心甘情愿去“赴死”。
虽然小叔的母亲只是一个幼崽,但他本身确是天生的高等夜爵,被自己的低等夜爵幼崽冒犯,这种“心甘情愿”令李庭筠深思了好些天。
用他母亲经常看华国小说的话来总结,也许这就叫做孽缘。
突然李庭筠自心底涌出一股异样,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自己在中途被人跟踪了,瞬间睁开双眸,洁白的月光穿透黑雾射入车厢,照在夜爵那张苍白的脸上,无机制的淡蓝色眼眸中隐隐划过一丝红光。
前方驾车的血仆也发现了被人跟踪一事,“筠少爷,有人跟踪我们!”
“不用管,继续走。”
“是!”
既然少爷说不管,血仆便收回了注意力,专注驾车。
可又走出一段距离,发现对方跟的更近了,李庭筠自车厢里发出警告:“准备,掉头停下。”
“是!”
血仆连忙收紧自己手里的缰绳,口里发出尖细的口哨声,包裹着黑雾的马车在瞬间完成空间折叠似的高难度操作,最终稳稳留在半空中。
就在这时血仆发现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也不动了,警惕的坐在马车头上目视前方,那是他们来的方向,如今却被人盯上。
李庭筠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口,镶钻的纽扣被随意卷入衣袖,露出那双结实有力的胳膊,又抬手扯松系的十分工整的领带。
如今满脸只写着一句话,我很烦,你们最好别惹我。
血仆感到一股残忍之气迎面袭来,正要做防御,李庭筠已经从车厢里出来,轻而易举地捏住那个偷袭者的脸。
那是一张扭曲到狰狞的人脸,前额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满嘴尖利的牙齿,耳朵类似蝙蝠耳,双目充血,那双带着愤恨的眼睛里只有单纯杀戮的欲望。
李庭筠厌恶的看了一眼,便将这个转化失败失去自我意识的低等魔物重重砸向地面,很快四面窜出好几只魔物。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