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枢冷笑一声:“可真正把生命当做儿戏的,不正是所谓的帝弓司命吗?”
知道她还是没有放下,宫怜儿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只能叹息:“对于星神而言,凡人的是非对错毫无意义。”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丹枢自那场战役以后,无数人都是这么和她说的,星神没有是非对错的区别,祂们只是忠实地行走于自己的命途之上。
可是,那死在战场之上的生命算什么?
丹枢无数次在深夜问自己,却永远没有答案。
“终究是,道不同罢了。”丹枢最后说出这一句话,她混沌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整个人也开始朝着丰饶孽物完成了不可逆的转化。
一直守护在丹枢身边的医士也转换成了丰饶孽物,看着就要对宫怜儿动手,却被丹枢阻止了:“怜儿,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亦不愿如此,只是,恐怕真如你所说,道不同罢了。”宫怜儿站起来,她并没有召唤云骑军。
“你并非妖弓祸祖的信徒,甚至都不是长生种,为什么一定要掺和到仙舟的事务之中来?”丹枢问她。
宫怜儿笑了笑:“因为这里有我的朋友啊。”
朋友有难,总归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天真。”丹枢转身,“我不想与你为敌,那份药也是送给你的。”
桌子上有被宫怜儿摆上去的蟠龙虬跃和它的药方。
“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想长生。”宫怜儿将蟠龙虬跃捏成了粉末,任它飘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