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下哈。”随着售卖人员的吆喝声,火车上人群骚动起来。
张回把随身携带的一些食物拿出来递给妈妈,自己也捡了个鸡蛋糕吃了起来。
桌子对面的刘警官和小郭同志也开始拿东西填饱肚子。
转头看见过道那边的肖青泽和王阳,正准备去买小贩推车上的零食,“哎,等等,你们俩没准备食物就上车啊?”刘警官看见了。
王阳摆手:“没买,带着累。本来就打算在火车上买的。”
“真是服了,你们吃鸡蛋还是鸡蛋糕,还有饼……”刘警官展示了他的库存。
王阳不好意思地拿了一些饼和鸡蛋,递给了肖青泽,肖青泽礼貌地道谢。
刘警官有点碎碎念:“这瓜子花生饮料啥的,白浪费钱,吃又吃不饱,喝又不止渴,唉,年轻人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好了,刘叔,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王阳挠头连连告饶,被念得头痛。
张回和小郭同志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肖青泽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王阳见了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喂,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啊。老肖,你还笑得出来,刘叔说你呢!”
这下大家都忍不住了,一起哈哈大笑出声。张文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笑什么,自己也笑了。
坐在火车上,刚开始还觉得新鲜,窗外的风景不错,过了两三个小时就没有吸引力了。
张回小郭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刘警官仍然保持着警惕,不时不着痕迹地四处张望。只有张文秀像个孩子一样依旧趴在窗户边。
王阳喝水多去了厕所,不一会儿快步走过来,低声和他们说:“欸,刚才我去4号车厢,发现有个男人带着个3岁女孩儿,那女孩儿哭得可厉害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人贩子?”
众人精神一震,刘警官神情变得严肃:“你咋判断出来女孩是被拐卖的?”
王阳挠头:“我听见周围乘客在说,孩子哭了好久了,无论那男的怎么哄,孩子就是哭个不停。”
“这要是孩子的亲人,肯定知道孩子喜欢什么,就用什么去哄,哪能让孩子一直哭,嗓子都哑了。”
“乘客问他孩子几岁了,他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这不奇怪吗?”
大家一想也是啊,于是要王阳带路,都要过去瞧瞧。
不等他们靠近,一阵孩子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声音果然有点哑,还伴随着男人不耐烦的低吼声:“哎,你能不能哄哄她,让她别哭了,烦死人了!”
周围有人指责,有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孩子爸?咋让孩子一直哭?嗓子哭哑了都,会不会哄孩子?”
一个白嫩嫩的可爱小女孩坐在位子上闭着眼正放声大哭。旁边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正满脸焦急手足无措地轻声哄着她,可就是没用,孩子依旧哭个不停。
眼看女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群中有人提出去找列车员处理。
张回心想:这人贩子应当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也许是这女孩的亲生父母有事托付给这男人照顾的?
眼前突然有了变化,一条红线从她手腕射向女孩儿,之后穿过女孩儿眉心射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女孩儿果然不是他的孩子,从小虎到月台上那个婴儿,张回也发现了回溯链的一些功能,它应该可以辨别或者说指出孩子的亲生父母是谁?
火车上的乘务员来了,经过询问,男人承认他不是孩子的亲人,是孩子妈妈的同事。
孩子妈妈去希文县出差,孩子哭闹不休,爸爸在家带不了。正好他要去希文县一趟,于是央求他把孩子带过去捎给孩子妈妈。
乘务员连忙和列车长说明情况,并经过求证,果然孩子妈妈正在希文县火车站等待着。
人们得到答案,知道不是人贩子于是散开了。
众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王阳有点不好意思:“幸好不是人贩子。”“欸,大家时刻保持警惕是好事。”刘警官难得夸了他一句。
张回摸摸手腕上的圆点,猛然发现,圆点有点不一样了。它的颜色好像变浅了,张回仔细回想最初它是什么颜色?
一直没太留意,不痛不痒的这玩意儿,虽然听师父提过这是个法宝,但她一直没看出来,再加上只顾得修炼,就更不上心了。
应该是深灰色的吧,现在变成浅灰色了,咋的,会升级不成?张回暗自揣摩。
张文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