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谢幽兰那张脸很好辨认,黎语就要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可是为什么?
明明前天夜里她见谢幽兰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好好的,这才隔了两天而已,怎会如此。
黎语脑中一瞬间闪过好几种可能。
嘉宁郡主同样看到了谢幽兰,她愣了下,旋即嘟囔道:“她这几日是没休息吗?看那脸白的,跟鬼一般,该不会是因为最近被我压一头,愁的睡不着吧。”
黎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应该不是,大概是跟长庆伯府的两个公子参加会试有关。”
嘉宁郡主顿时一脸鄙夷,“就谢幽兰那弟弟和堂兄?要不是大禹律例允许国子监学子可以略过前面的县试乡试直接参加会试,他们应该连秀才都考不上吧,还参加会试,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提到这,黎语道:“按说伯府世袭罔替,男丁不用考科举,长庆伯府的两位公子为何要参加?”
“不知道。”嘉宁郡主道:“谁知道长庆伯是怎么想的。”
两人说话间,马车缓缓转了弯,谢幽兰的身影消失不见。
嘉宁郡主默了默。
少顷,她道:“时间不早,我也该回王府了,咱们就到这儿吧。”
黎语看出她的意图,没拆穿,淡笑道:“好。”
长庆伯府的马车内。
车子不知碰到了什么,猛地一震,谢幽兰一个没坐稳,后背和胳膊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
一股钻心的痛从胳膊处蔓延开,她眉心蹙起,额头渗出冷汗。
随行的侍女着急地扶着她坐直,“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谢幽兰摇摇头,唇瓣毫无血色,“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事。”
“老爷和夫人真过分!”侍女泪眼汪汪:“什么胡话都信,明明都是假的,偏要让您尝试,您流了那么多血,得养多久才能好。”
外面还有车夫在,谢幽兰呵斥道:“住嘴,不想回去挨打就什么都别说。”
说完,她唇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几不可闻:“他们何时在乎过我,我做的再好,也只是个棋子,堂兄和弟弟才是他们的命根子。”
所以为了让堂兄和弟弟考中,他们又信了一个道士的胡话,要炼高中药,还要用她的血炼。
若她不是长庆伯府的人,若她不是还感念他们的那点生养恩情,若不是不想妹妹们以后找不到好人家,她早把他们做的那些事宣扬出去了。
旁边,侍女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外面的人都说长庆伯府的大姑娘才貌双全,极尽溢美之词,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大姑娘有这些好名声。
就因为有这些名声,那些高僧道士只要给老爷夫人公子们算命,就一定要带上大姑娘,最终,受苦的都是大姑娘。
像是这次,高僧说只要大姑娘祈福,二公子和三公子就能高中,道士说两位公子吃下用大姑娘的血炼的丹药就能高中,所以伯爷和夫人拼命折腾大姑娘。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谢幽兰问。
“大姑娘,嘉嘉宁郡主在前面。”
谢幽兰手一顿,过了会儿,缓缓掀开车帘。
嘉宁郡主直勾勾地看着谢幽兰,末了,蹙眉道:“你这是几天没休息了?”
谢幽兰:“郡主这是在关心我,不怕被我压一头了?”
嘉宁郡主一瞬间生气,大声道:“谁关心你了,而且你哪里压我一头,近来京中最火的就是我的火锅店,我做得比你好!”
“是,郡主眼下是做的比我好,可我以后自会赶上。”
嘉宁郡主:“”
胳膊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谢幽兰想到衣服渗血的模样,对着嘉宁郡主笑道:“郡主不是不:()穿到古代农家:我靠做生意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