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林邵泽就此停手的李渊未曾料到,不多时日,他又开始筹划新事物。
庭院之内,见林邵泽正忙碌着调配泥土,李渊不禁疑惑地问道:“邵泽,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林邵泽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道:“准备制作印刷所用之物,有了灵纸却无印刷之法,如何将诸多典籍流传于世?”
李渊听闻此言,立刻起身惊讶道:“邵泽,你刚才说什么?你要研创印刷之术,用于刻印经卷?”
”不错,不过如今的刻版印刷之法太过粗糙,效率低下且耗损巨大,因此我才研制出一种更为高效且节省成本的印篆之术。“林邵泽淡然地答道。
然而他这番不经意的话语,在李渊心中却激起了惊涛骇浪。他未曾料到,林邵泽在刚刚成功造纸之后,竟又着手改进印刷术,此举无异于彻底动摇了世家的根本。
然而李渊并未就此追问,打断林邵泽的思绪,他对林邵泽即将创造出何种新型印刷手段充满了好奇。
待林邵泽炼制出胶泥后,他又耗费数日功夫,将常见的各类字体以反字形式逐一镌刻而出。
完成镌刻后,他将其放入原本用于炼制灵石的窑炉内进行锻烧。锻烧完毕,林邵泽审视着所得成品,满意地发现其已然达到预期的效果。
“前辈,请看这些字体,您还认得出吗?”
李渊闻声走近,仔细端详林邵泽置于竹篮中的反刻字体。随手拈取几枚翻看,尽管字迹反转,但他依旧能够辨识。
“认得,这些都是常用的字体,不过你为何要将它们逐一雕琢如是?”李渊疑惑问道。
林邵泽听罢一笑,“自然是为了印篆之用,除此之外又有何途?”
李渊仍旧满脸困惑:这一个个独立的字,如何能用于印篆?
见状,林邵泽便向他展示具体操作,取出专用的固字底盘,挑拣一些字镶嵌其中,并做好准备后开始点墨施印。待李渊目睹这一过程后,顿时豁然开朗。
“这……这……”
愣了好一会儿,李渊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如何,前辈,现在可明白为何我要将字单独制作了吧。”
李渊点头示意,他已经完全理解了林邵泽的做法。
望着林邵泽手中新鲜出炉的诗词拓片,李渊不禁称赞:“邵泽,你真是创意非凡,这般年来,人们竟未想到将文字拆解重组,只需选用所需字词,便可重新拼接印制。”
林邵泽听后,缓缓道:“或许的确有人有过此般设想,只是尚未公诸于众,便已被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而压制毁灭。”
李渊思忖片刻,认同地说:“或许正如你所言,有些人还未等到发表见解,便已遭到了无情的镇压。毕竟为了自身利益,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李渊随即细细品味起林邵泽新印制出的那首诗篇:
耕者挥汗照烈日,滴滴汗水洒田间。
谁知盘中佳肴饭,粒粒皆由辛劳换。
“妙哉!妙哉!没想到邵泽你竟还深藏不露,有着这般深厚的诗词底蕴!”
林邵泽听到他的话语,淡然回应:“前辈过誉了,此诗词并非晚辈所创作,只是我在修炼之时,在秘境中所得,若要我作诗,实属勉为其难。”
李渊闻听此言,脸上流露出愕然之色,原来自己先前的赞赏竟是有些操之过急。
“但在大唐境内,世人皆以为这首诗出自你之手,此事已成定论,他人无法知晓其中真相。”
林邵泽微微一笑,答道:“罢了,诗词于我而言不过是修身养性之一途,非我修行之根本,更不必借此求取仕途功名。”
李渊心生好奇,便向林邵泽请教:“邵泽道友,可否让贫道也尝试一番你所掌握的那门活字炼印之术?”
林邵泽闻言,随口应道:“道友尽可尝试,这活字炼印之法并无太多玄妙,明眼修士自能看出其中奥秘。”
李渊依言行事,自竹篮中选取所需文字,依次装填完毕,紧接着动手施为,不多时便炼制出一篇经文。
“邵泽道友,请品鉴此篇拙作如何?”
林邵泽接过后仔细研读,继而评价道:“尚佳,确乎超出晚辈许多,至于具体高下,晚辈在这方面修为尚浅,不敢妄加评断。”
李渊听其回答,已然确定林邵泽在撰写古文方面的造诣确实不高,然而若说起撰写今文,则另当别论。
随后李渊再次沉浸于修炼活字炼印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