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掩耳,工匠点燃火折,引燃导火线。
导火线燃尽,工匠亦急掩双耳。
导火线深入炮膛,片刻后,一声雷霆般的轰鸣自炮口迸发。
随之,一枚炮弹疾驰远方,扬起漫天尘土。
李世民及秦王府旧臣们目睹此景,无不愕然,震撼于那轰鸣与炮弹之威。
此物若落敌阵,怕是连环杀伤,无人能挡。
李世民大笑:“哈!神器也,诚神器也!得此神器,城墙不过虚设矣!”
林邵泽闻言,不禁对这位兄长心生敬佩,立刻领悟到这赤霄神炮的妙用,此物堪称破壁之神兵,胜过石弩多矣。
李世民望着赤霄神炮展现出的威能,心中既激动又矛盾。
激动源自其攻守皆宜的无敌锋芒;
矛盾则因这利器的打造成本高昂无比。
单门炮便需一二百两银钱,还不包括炮丸耗费,计入炮丸,成本更如山岳般惊人。毕竟炮丸以枚计,怎能仅限一枚一击?
李世民恍然,原来最耗财的非神炮本身,而是那炮丸。
大炮尚可熔毁重铸为铜钱,炮丸却无法复原。
李世民对林邵泽言道:
“贤弟,此物确乃神器,唯造价过高,教人难以抉择。”
林邵泽听后回应:“此事早已告知,神器诚然,你能否舍得投资,全在你一念之间。”
“况且,此炮已是尔等目前唯一能造之物。至于其他火炮枪械,除非段尚书能参透蒸汽机之奥秘,实现量产,方有可能实现。”
“滑膛炮、火绳枪、火bu,乃至水泵、发电机,无一不需精妙工艺。否则,唯有望洋兴叹。”
“你所提及的先进武器,勿须妄想,那是历经数百载才成就的伟业,非尔等所能企及。”
李世民苦笑回应:“贤弟,道理我都懂,只是此物岂是轻易能铸就?”
“段纶他们工部已将你的蒸汽机拆装多次,即便按图索骥,依旧未能仿制成功。”
林邵泽闻此,看向段纶,目光中充满诧异。
段纶见状,微微点头,证实李世民所言非虚。
“是不知制作之法,还是造出后不合标准,或是组装不顺?”林邵泽询问。
段纶回答:“零件都能制成,但要么组装不当,要么无法达标。”
听罢,林邵泽道:“你们全靠手工磨制?”
段纶点头示意。
林邵泽望见,心中已有所悟,理解了为何他们会组装不顺或达不到要求。那蒸汽机本是微型之作,其精密程度岂是手工所能比拟,即便是他,借助机床才能研磨至完美,若让他手工打造,只怕也难达毫厘不差之境。
林邵泽沉声道:“尔等偏离了正途,按图索骥,实难成就,便是我以灵巧之手,也无法仿造出其精妙之处。那内部构件之精细,已超凡入圣,非人力所能琢磨。”
“其要求之苛刻,比发丝还要纤细,即便两件组件间仅发丝之距,亦可能令其运转受阻。”
段纶闻言,大感震惊,未料竟为此故。
段纶转向林邵泽问道:“邵泽,此该如何是好?”
林邵泽答道:“需以一定比例放大,三成、五成乃至十成,直至可凭手工打磨之境。”
“越大之物,打磨岂非更为易行?”
段纶闻言,拍额惊悟:“是啊,为何未曾想到放大制作?如此一来,精度要求自会降低,即便些许影响,亦不至于无法使用。”
“邵泽,多谢你,若非你提醒,我们还不知何时能悟出此法。”
林邵泽谦逊回应:“哪里哪里,你们只因深陷其中,忽视了此点。我以局外人视之,所见自然不同。”
随后,李世民等人又试射数次,并以新建之石墙为靶,结果皆令他们满意。虽李世民心痛金银,但鉴于其威力,最终决定命段纶打造二十门,十门置于长安城墙,十门送至边疆。
林邵泽在皇宫歇息一夜,次日便重返林家庄。李渊见他归来,问道:
“成果如何,威力可足?”
林邵泽回禀:“尚可,威力可观。用于攻城,数炮同击一处,城墙应不需多时便可洞穿。”
李渊听后惊叹:“威力惊人,远胜投石车,实乃攻城之神兵。”
林邵泽点头认可,言道:“唯成本颇高,一门计及成本,约需二百贯。”
李渊闻言,言辞决断:“那就少量制造,此物可用可无,但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