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重活两世的修炼者,薛笙对于世间之事岂有不解之理?只不过人生如炼丹,一切皆需巧妙应对罢了。
薛国宏演艺精湛,竟连那些毫无仁慈之心之人也被他轻易蒙蔽,事后他在自家修炼的小天地中暗自得意不已。
然而薛笙,却是历经红尘磨砺,修炼界的老狐狸!论起心智手段,他又怎会败在一个山野修士之下?
就在薛勇衡开口之际,薛笙心头积蓄已久的杀伐之意再度翻涌起来。
薛笙向薛勇衡投去一道微妙的眼神,并在其耳边低声道:
“放心吧,表兄!我想叔定是有其难以启齿的苦衷,可能是王六对他施加了某种威胁。”
“这一切恐怕就是事情背后的真相了!此事切不可泄露给他人知晓,也不能让人听到这些秘密。”
薛笙谨慎地左右窥视,仿佛那些密语就是铁一般的事实,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
至于薛勇衡是否相信薛笙所说——
“嗯,或许真的如此!弟弟,你分析得有道理!”
薛勇衡自然不愿相信他的父亲会是一位为利忘义的小人,更何况薛笙刚才的话语中确实蕴含了一些道理。
薛勇衡自然而然地更为倾向于相信薛笙。即便那些都是谎言,人们有时需要的并非真相,而是能圆合内心猜测的说法!
薛笙深知这一人性弱点,并且作为事件的核心受害者,只要他的话语不至于太过荒诞,薛勇衡必定深信无疑!
“看来那王六确实从中作祟,胁迫了咱们薛家村的大部分人,特意针对你们二人!”
薛勇衡在薛笙的引导下,将矛头直指王六。
“嗯,表弟说得很对!”薛笙连忙附和薛勇衡的观点:“只是可悲的是,咱们薛家村竟然受制于一个外姓之人!”
薛笙叹息一声,双眼中充满了哀痛之情。
“你说,咱们薛家人丁兴旺,若是同心协力,又怎会受制于他区区一个王六呢?”薛勇衡愤然质问道。
“表兄所言极是!定是那些薛家人害怕了,畏惧王六侵害他们的修炼资源,因此不敢直接对抗这个地头蛇!”
薛笙说完,见到薛勇衡点头赞同,便又接道:“但我坚信,叔绝对不是一个胆怯之人,他此刻这般冷嘲热讽于我,实则是欲引我去私下与他会面,共商对策对付王六!表面上让旁人看出我们的不合,以此迎合王六的意图!”
薛笙本就是一个深谙权谋之术的修炼者,故意顺着薛勇衡的思路挑拨是非。
“所以我推测,定然是薛家中的其他人畏惧了,叔无法带领大伙儿共同抵抗王六,才会采用这招缓兵之计!”
这个推测环环相扣,若非深入了解薛国宏的为人,的确容易令人信服。正是因为薛勇衡始终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位高尚的君子,故而薛笙推断薛国宏为了对付薛国峰,必定不会将全部情况告知儿子。
看着薛勇衡因薛家人无力修炼而愤慨的模样,薛笙心中暗思:父辈间无法坦诚沟通修真之道,那就不能怪我不做适度的借势之策了。
“如此软弱无能,外族修士称雄也并非毫无缘由!哼!分明就是一群毫无灵力修为的废物!”
“没错,表哥,倘若薛家长老皆如您和大伯般精进修行,那该多好啊!可惜如今敢于挺身而出对抗困境的,唯有您与大伯二人罢了。”
薛笙说着,眼中不由得泛起一抹泪光。“果真是危难之中方显真情所在。”
“表弟放心,此事表哥必定全力以赴,为你彻底解决!”言毕,薛勇衡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口。
面对薛家村中薛笙唯一视为知己的存在,薛笙的眼眶湿润起来。
欺骗薛勇衡并非薛笙的初衷,只是此刻成了薛笙无可奈何的选择。原本薛笙期望能在宗门寿宴之上拉拢几位助力,哪知最终却换来一顿训斥。
为了弥补薛勇衡,薛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翠绿色的灵石,离村去往城中的客栈,请薛勇衡享用了一场丰盛的仙肴盛宴。
薛笙购置了不少珍稀佳酿款待薛勇衡,此举令薛勇衡惊讶不已,薛笙不是一直囊中羞涩吗?怎会忽然间又能取出这么多灵石购买美酒?
薛笙忙解释说这一年在外历练经商,略有收获,手中才握有少许余裕,此次回家探亲,却意外碰上了王六之事。
他撒谎称自己已积累了丰富的灵石资源,只为让薛勇衡认为薛笙修为高深,有能力与王六抗衡,从而引发薛勇衡的斗志错觉。
薛笙声称自己对灵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