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月!你竟敢触犯天威,不知收敛么?罢了!今日你便感受一下吾之怒火吧!”刘川河道,他愤怒地挥舞起案几上的玉简,不顾一切地掷向姚明月。那一枚枚承载修炼心得的空白玉简在空中翻飞,犹如凋零的白色花瓣,尚未来得及落在姚明月身前,便无力地坠落于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轰然一声巨响,刘川河的修炼室大门被一股磅礴之力猛然撞开,门外之人气势如虹,傲立当场。
刹那间,室内所有人神色瞬间凝固,既有惊喜、惊愕,也有恐惧!只见薛笙脸色铁青,冷冽的话语犹如冬日北风,使得整座修炼室内的温度骤降数度。
“你说罢黜便罢黜?刘真人,你这权力欲可真是惊人哪!”
“薛笙!”姚明月泪流满面,扑过去紧紧抱住薛笙。
“薛薛前辈?”程香原本打算称呼其为主人,但想起薛笙的叮嘱,忙改口道。
“薛、薛师兄?”刘川河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薛笙显然并非幻象,就算他挖出自己的双目,也无法改变薛笙此刻就站在那里的事实。
“薛笙,你没事吧!脸怎么回事?是谁胆敢伤你?为何你总让人这般担忧!”姚明月看着薛笙毁容般的脸颊,伸出的手指欲触摸他的面庞却又生怕会让他疼痛,话语中虽责备,眼中却是连绵不断的泪水。
薛笙用自己的温热大手握住姚明月无处安放的小手,轻轻将她的手指贴在他的伤口之上。
“放心,我并无大碍。只是刚刚被人施以修为之掌罢了,并无妨。”薛笙抚慰着怀中哭泣的姚明月,言语中充满了疼惜之情。
姚明月一定是彻夜未眠,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如此为薛笙忧虑的女子,薛笙怎能不尽心呵护?
然而如何照料姚明月之事还需待回家之后再说,当前的薛笙另有一人需得清算。
薛笙转过头去,目光锁定在角落里颤抖不已的刘川河身上。
“刘师弟,我们过往交情匪浅吧?记得初入宗门时我就托付你照顾姚明月师妹,你做得怎么样呢?”
“薛、薛师兄,我、我”
刘川河深知,薛笙必是从门外听见了自己的所言,否则薛笙也不会如此恰到好处地闯进来。
“你这是真当我与你非亲非故了!”薛笙语调平缓,却透出丝丝杀机,令刘川河不由得背脊发凉。
薛笙此举显然是为了避免姚明月知晓其真实身份而假意称呼刘川河为师弟,但他对刘川河的身份还不是很清楚吗?虽然刘川河持有股份,但如果薛笙要将其逐出宗门,他又能有何反抗之力?届时薛笙只需将宗门易主,更改字号重新开业,那么损失的一切都将是刘川河承担。
刘川河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试图为自己辩驳一番,却又无法寻找到合适的言辞。
最终,还是薛笙率先开口。
“罢了,罢了,我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若你下次再敢如此对待姚明月师妹——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了!”
薛笙言罢,牵起姚明月的皓腕朝办公室外迈步而去。
目睹薛笙离去的身影,刘川河颓然瘫坐在沙发上。程香双手掩口,低语惊叹:“咱们宗主行事竟如那世俗界的霸道仙尊一般啊!”
薛笙引领姚明月步入凡尘之外,原本他预谋在亥时重返“西灵轩”修炼之地找寻他们的麻烦,然而此刻楚楚动人的姚明月轻易触动了他的心弦,更准确地说,薛笙渴望能更多陪伴在姚明月身边。最近他皆沉溺于修炼与其他琐事之中,以至于忽略了这位自家温柔贤淑的道侣!
回到洞府,薛笙定要好好弥补对明月的亏欠,起码也要设一场星光烛火宴席,配上几壶清灵仙酿。薛笙虽不嗜酒,但却乐于助人品饮,看佳人在微醺之际泛起的嫣红脸颊,更是令人心驰神往。
只是薛笙思绪翩跹与姚明月共度良辰美景之时,姚明月的目光却始终关注着他面上的伤口。
“薛笙,你这伤痕是怎么来的?还疼么?需不需要敷点疗伤灵膏?”姚明月担忧地询问。
“不疼呢,娘子你放心便是,我又岂会照料不了自身?真的无妨!”薛笙宽慰道。
看着姚明月忧虑至极的模样,薛笙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情。能让如此倾国倾城的她时刻挂念于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更何况姚明月是他费尽心力才使其解开心结,放下了沉重的心锁!
“真的没问题么?你看你脸上淤青都已经发紫了。”姚明月仍旧忧心忡忡地道。
“真的没事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