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我这身子也缓过来劲了,于是就想跑出院子找我家小叔子,可就在这时,院子里又刮起了一阵阴风,那出马先生的动作也停止了。”
“那出马先生告诉我,刚刚自己是请仙家上身了,可自己供奉的都是些不知名的小仙家,对方是个实力强悍的恶鬼,他没收我的钱,并让我去市里找个有名的阴阳先生来看看。”
“阴阳先生得找,但家里的农活也要忙,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棚里摘黄瓜害怕,便在我那昏睡不醒的丈夫身边躺了一宿,白天的时候我去摘了七百多斤的黄瓜,直到卖完以后我才坐车来的市里,经过打听,听说市长青路殡葬一条街里福源堂的道长有着真本事,我就火急火燎赶来了。”
“唉!我这命咋这么苦啊···”
这妇人话说到了最后,双手捂着脸呜呜痛哭了起来。
由于那妇人的手心贴着脸,手背就暴露在了我和师父的视野当中。
望着他那黝黑而又松软的手背,我的心里是一阵的绞痛。
我爸是货车司机,我妈常年来一个人打理着家里的蔬菜大棚,与这妇人一样,我家种的也是黄瓜,尽管我爸出车回家后会帮着我妈做些棚里的活,但活是永远干不完的,除草、打药、驾绳、摘黄瓜、把黄瓜挑出来、半夜开车去卖黄瓜,因此我深知她们辛苦劳作的不易。
然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本就正需要钱的家庭,支柱却突然倒下了,这无疑是给整个家庭带来了巨大的损害。
没有迟疑,我从桌子上抽出了两张纸巾,递到了妇人的手里后说道“唐婶,您别哭了,我们现在就去你家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邪祟在作怪。”
见我如此动情,坐在唐婶对面的师父露出了一脸欣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后也开口道
“大妹子啊,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我跟我徒儿收拾一下东西就带你回家看看。”
接着,师父去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背包,我则是来到了沙发前把背包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唐婶一起走出了福源堂。
“唐婶,这是我的车,你去后座坐着,我们现在就开车去你家。”我指着自己那辆奥迪Q5对唐婶说道。
接着,我就随手关上了福源堂的卷帘门,可当我回头时却发现唐婶没有上车,他正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师父。
见唐婶这副表情,我立马就猜到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唐婶,你就放心吧,我师父驱鬼收费不贵,顶多也就收你两千块钱,不会问你要万儿八千的。”
两千块钱对于普通家庭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对于唐婶这种家庭来说,按照现在市场菜贩子收黄瓜那一块五一斤的价格来说,这两千块钱相当于是唐婶熬夜摘两夜黄瓜的钱。
且不说那两千块钱是多是少,我和师父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自然是不能白忙活一场,若是不收费,唐婶一家也就欠了我和师父的因果。
今日因,明日果;今生因,来世果。
就当是为了了结这一份因果,这辛苦费我们也必须要收下。
两千块钱和自己丈夫的命,唐婶还是能拎得清的,她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便打开了后排的车门跳进了车子里。
路上,唐婶还接了一个电话,是他的儿子打来的。
经唐婶讲述,起初自己是不想将唐叔昏迷不醒这一事告诉自家儿子的,可又害怕唐叔忽然暴毙而亡,怕孩子见不到自己父亲最后一面,因此今天早晨就给自家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唐婶的儿子在冀州省上大学,得到唐婶的消息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回了琅琊市,刚刚打那个电话是询问自己的母亲去哪儿了。
琅琊市共有三区九县,在齐鲁省不仅是面积最大的城市,就连人口也是位居山东省的首位。
河东区也算是琅琊市市区的一部分,只不过相比我们所处的兰山区来说,河东区的经济较为低迷,城市发展也较为落后,城市覆盖率更是不如兰山区。
唐婶的家在河东区的流云村,这里与我老家没有什么区别,高大的树木遮挡着人的视线,虽然是晚上,但一路上没有发现一处高楼大厦的影子。
到达流云村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路上耽误了半个小时,我和师父带着唐婶下车吃了点东西。
起初唐婶还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吃,一方面是不想让我们为她花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要赶回家照顾自己的男人。
进入到村子后,唐婶给我们指了一段小路,我们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