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后,冯队长让看守宋文的那两名警察先休息一会儿,我和师父以及冯队长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宋文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
“宋文。”我对着宋文大喊了一声。
或许是分辨出了我的声音,宋文赶忙转过了头,当看到是我和师父来到病房以后,宋文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惧意。
“你、你们怎么来了。”宋文颤颤巍巍地对着我们问道。
“我要是说是来看望你的,你信吗?”我冷笑着对着宋文回道。
眼前的这个宋文比刚刚的马天要机灵些,他知道自己的道行是被我和师父给废了,现在的他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已经没有力气再对我们进行反抗了。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部都会告诉你们。”
见宋文这么说,我和师父对视了一眼,随后师父又看向了冯队长道“冯队长啊,你就出去吧,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对你不好。”
冯队长自然知道师父这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在变了相的保护他。
倘若冯队长知道了接下来的细节,那一定会对此事刨根问底,甚至可能会开展调查,若是得罪一般小人物还好,倘若得罪了像宋文这样的教尊或者教士,只要他们稍稍用点手段,冯队长的这条命可就不保了。
冯队长离开后,师父没好气的指着我说道“臭小子,你怎么下手这么重,活生生的把他的一个臂膀给砍掉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有些尴尬的看了宋文一眼。
也不知宋文有没有领情,他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对着师父说道“你问吧。”
“宋文,我想问你,孙教宗他们藏在哪里?”
“他们先前在钟山,就是威尼斯水城的那座后山上,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听宋文这么说,我顿时就是一愣,好不容易抓到了个权力较大的教尊,就连他也不知道孙教宗的藏身之处,此时的我不免有些惆怅起来。
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孙教宗没有撒谎,不论是从他的表情还是从他的处境上都能分辨的出他没有撒谎。
师父也有点失落,但仍旧不死心的对孙教宗问道“你们太平道教弟子一共在琅琊市分布了多少人马?”
“大约有五十个吧,但已经被你们消灭的只剩下一半了。就像你们认知的一样,我们是邪教,尽管我们可以掳走一些人,但我们无法改变他们的心性,因此加入我们太平道教的人都是自愿的,而非我们逼来的。很多人潜意识里就认为我们是邪教,有些学了一半就走了,对此我们也不报复,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消灭的?”我对着宋文反问道。
宋文落寞的笑了笑,随后开口道“不是你们消灭的,难不成还是老天爷给消灭的?”
我心想也是,我这句话问的跟没问一样。
“那好吧,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师父话音刚落,就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刚要打开门,宋文从床上叫住了我们。
“今晚孙教宗要去基地视察。”
听到此话,师父转过头复杂的看了宋文一眼道“谢谢!”
说罢,师父就打开了门,我跟师父一起走了出去。
接下来,我和师父跟冯队长告了一声别,就走出医院跳进了车里。
“师父,咱们去哪?”我对着师父询问道。
“老雁山道观。”
我对着师父应了一声,就打着火朝老雁山道馆赶了过去。
路上,我想起宋文的反应,便开口对师父问道“师父,按道理说宋文应该跟马天似的先拒绝回答才对啊,昨晚还凶神恶煞的要玩女人,今天就老实本分了这么多,这也太奇怪了吧。”
“太平道教的弟子虽然个个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但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吧,叫做鳄鱼的眼泪。”
我对着师父点了点头,示意师父继续说。
“加入太平道教的这些人其实都是些心理有问题、对社会不满、对国家不满的极端分子,太平道教组织的核心就是破坏国家,之后再大肆宣扬自己的教派,企图掌握政权。但这些极端分子中也不免有些想要回头的,比如宋文,但已经晚了,他没有回头路了。”
“哦,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埋伏孙教宗?照宋文说的意思,孙教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