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过来就被美色攻击,忍不住拿手挡了挡眼睛,轻轻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李庭言放下了手上的杯子,走到了床边,他站着看了林炽一会儿,犹豫了下还是没坐到床边,而是单膝半跪,与林炽平视,关切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靠近,林炽的视线更加放肆地从他的领口,手腕掠过,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林炽除了腰酸,也没哪里不舒服,这体验对他还挺新奇的,因为他一般是让别人腰酸的那个。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白色的被子被踢掉了一些,笑话李庭言,“大清早的你给谁单膝下跪呢,又穿得这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跟我求婚。”
李庭言上下打量他,看林炽能这么活泼,想来身体应该不要紧。
而林炽拽了拽李庭言的衣服,“你这衣服从哪儿来的啊,昨天你好像不是这一身啊。”
“我让助理送来的,”李庭言回答,“我让她帮你也买了一身,但我不清楚你身材的尺码,只能估量着买,你看看合不合适。”
助理?
林炽一愣,随即顺着李庭言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衣柜里挂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装。
他好歹也是个在时尚圈打杂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阿玛尼的春夏新品。
这也太大方了吧。
他狐疑地看了李庭言一眼,但是想起自己在工作时候摸爬滚打遇见的奇葩,又有点怀疑,心想不会让他掏钱吧,他最近手头紧,可买不起。
好在李庭言很快打消了他的疑虑。
李庭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这边的房间你可以一直休息到想离开,房费都记在我的账上,想多住几天也没事,我过一会儿还要去参加婚礼,就不能陪你了。”
他走过来,把水杯递给了林炽,“昨晚多谢你,确实是个很愉快的夜晚。”
他说着,低头在林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个吻跟昨日的亲密纠缠孑然不同,温柔客气,像个蜻蜓点水的贴面礼。
林炽轻哼笑着了一声。
“你还挺绅士。”
他好笑地抬头,心想这人这么一本正经的,难怪当这么多年处男。
他有心想调侃两句,问问昨日的开苞体验,最好让李庭言窘迫不已,无法招架,可是他的视线在李庭言身上转了一圈,突然又想起,刚刚这人说什么来着……参加婚礼?
林炽后知后觉,终于记起来了昨晚一切的起因——
李庭言喜欢的人今天结婚,而他是必须到场的嘉宾。
林炽本来想调笑的心思也淡了,他微微皱着眉,又跟李庭言确认了一遍。
“你真的准备去啊?”
“嗯。”
李庭言站在长镜前打量自己,还回过身问林炽,“我这样看上去还可以吗?”
林炽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袍,端着水杯,依靠在墙上望着李庭言。
“非常可以,”林炽毫不吝啬地给予了肯定,“你一出现,根本就没有新郎什么事了,风头全被你抢走了。”
李庭言笑了笑,“那还是不要了,这是他的婚礼,他才应该是主角。”
这里的他,自然指的是许穆。
林炽到现在都不知道李庭言暗恋的人是何方神圣。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李庭言如此念念不忘。
他望着李庭言,好奇地问,“看着心爱的人结婚,得是什么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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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真正地感受过恋爱,但不代表他对这件事不好奇。
李庭言调整袖口的手一顿,随即有点无奈地笑了,“你还真是会让人心口插刀。”
但他还是回答了林炽的问题。
“我也说不好,但就像别人都在开宴会,只有我一个人被沉入了海里,而我也知道,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真文艺。
林炽心里吐槽,却又琢磨着李庭言的话,很罕见的,不知道是不是李庭言的表达能力太好了,他居然有一秒的共情。
明明他从未伤心过,都是别人为他肝肠寸断,可是这一秒,他却似乎能理解李庭言。
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这让他的嘴比脑子动得快,突然说,“那要不我陪你去参加婚礼吧。”
一夜过去,林炽的声音沙哑暧昧。
李庭言诧异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