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言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高高在上,天生就该被讨好,轻易不会为谁动摇。
可他又抬手扯松了领带,气质陡然松弛了几分,慢悠悠说完了下半句话。
“要是你把红酒泼在我身上,我会替你跟经理求情的。”
林炽听愣住了,他反应了一会儿,才闷声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了。
他想,李庭言这个人可真是闷骚。
表面看像是最得体矜贵的君子,永远风度翩翩,可是这一副温文尔雅的皮相底下,分明也没有那么循规蹈矩。
但这很好。
他喜欢。
太正经可不就没意思了。
汽车飞速地疾驰在道路上,从外界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有落叶偶尔从车窗上擦过。
而在车内,林炽坐在李庭言的腿上,比李庭言高出了一截。
他低下头,勾住李庭言的脖颈,吻住了李庭言的嘴唇。
等司机开到了林炽家的楼下,林炽跟李庭言却没有立刻下来。
李庭言对司机说,“你先回去吧,车就留在这里。”
司机立刻应下了,从车里出来了。
等到司机已经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劳斯莱斯的后座才打开。
林炽跟李庭言一起下来,他的外套拎在手上,那件白色t恤的领口不知道被谁扯了一下,松松垮垮的,几乎可以看见修长清瘦的锁骨。
两个人一起进了这13栋的楼道。
林炽的家在十一层,在电梯的过程里,两个人没有牵着手,像一对偶然碰见了的邻居,可是却有种奇妙的,粘稠的气息充盈在这个小小的破旧电梯里。
而等到了十一楼,电梯叮得一声,他们也是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门。
林炽掏出钥匙开门,莫名其妙有点气息不稳,而等门一开,他那间凌乱的,老旧的小公寓暴露在视野里,他就被李庭言抓住了。
他几乎是被扔在了门板上。
咔哒一声,大门被反锁上,李庭言吻了一声,完全脱下了君子衣冠楚楚的皮囊,咬得又重又狠。
林炽嘶了一声,却又觉得爽,随即不甘示弱地也咬了回事。
两个人身上的布料很快就所剩无几。
但在李庭言的手指卡在林炽的牛仔裤边缘的时候却受到了阻碍。
林炽抓住了他。
在这压抑的昏暗里,林炽咬牙切齿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