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一个好友的角色,他内心又都深表同情。
看看。
这就是爱上直男的下场。
这个直男还是自己多年的同学兼好友,那就更是天打雷劈。
所以林炽一般不提起许穆刺激对方,这是一个人的美好品德。
而像今天这种情况,纯属他无心之失。
他擦了擦唇角,含糊道,“那还真是有点巧,没想到许穆的爱好还挺平易近人的。”
李庭言不由笑了笑。
他看出来了林炽的特意回避,但他其实不介意提起许穆。
有什么可避开的呢?
他跟林炽认识的第一天,林炽就知道了他悲催的暗恋。
林炽知道他所有隐秘的痛苦,阴暗的心事,某种程度上来说,恰恰只有面对林炽,他提起许穆才能坦诚。
他说,“许穆就喜欢这些小吃店,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拽着我们去他新找的店里聚餐,大学城那片都被他吃遍了。”
李庭言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曾经某个瞬间,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
恰好这时候,服务生把粥底给端上来了,点的菜品也都摆在了旁边的架子上,热气升腾起来,柔和了彼此的眉眼。
林炽一边用公筷漫不经心地往锅里下着白贝和虾,一边仍打量着李庭言。
现在离他陪李庭言去参加那场婚礼,也过去三四个月了。
他还记得那天的场景,漂亮的鲜花长廊,大方明艳的新娘,交换誓词时候的吻。
他心里那点该死的好奇心,又随着咕嘟咕嘟的锅底一起冒了头。
看李庭言好像也没有很抗拒谈起许穆的意思,他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在婚礼之后,有跟许穆见过面吗?”
他光听李庭言跟许穆打电话了,但他分明记得,光他听见的,李庭言就有两次拒绝了许穆的聚会邀请。
果不其然,李庭言迟疑了下,摇了摇头。
“没有。”
李庭言淡淡道,“他邀请过我几次,让我去他的新家,也有别的朋友在,但我都找理由拒绝了。”
婚礼过后,许穆显然误会了林炽跟他的关系,跟他聊过一次,倒是也没有太大惊小怪,只是责怪他何必在性取向这件事上瞒着自己,还夸赞了林炽有趣美貌,甚至邀请他可以带林炽一起去。
他当然拒绝了,但也没有去纠正许穆。
就让许穆以为自己喜欢别人好了,总比他真实的心思暴露在阳光下来得体面。
想到这儿,他抬眼望了眼对面的林炽。
林炽从锅里捞白贝吃,还不忘分他两个,那轻松随性的样子,真是没有一丝烦恼,所有的心神好像都在吃饭上。
他不禁笑了下,有些羡慕林炽的没心没肺。
他夹起林炽夹给他的白贝,蘸了调料,就听见林炽又问,“你现在是还没有办法放下他吗?”
“嗯。”
李庭言咽下了那块柔软的贝肉,沉默了一会儿,“我喜欢了他快七年。我也想要立马忘记他,时刻提醒自己他是别人的丈夫……但这很困难。”
他已经亲眼见过了许穆的婚礼。
但从他的少年时代,许穆就像一个夏日的树影,永远停留在他的书桌上,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他也很想要亲手再挖出来,迅速把那段过去变成一段风干的符号,但谈何容易。
他说,“我最近都在避免跟他见面,我不知道我见了他会是什么心情,不如不见,哪怕疏远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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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林炽嘴里还咬着肉,发出一声听不真切的附和。
听着也怪惨的。
爱情没开花就算了,连友情似乎也保不住。
但他眼睛转了转,想起李庭言最近跟他的频繁见面,突然问道,“你最近频繁跟我见面,不会就是因为想转移注意力,不想总想起许穆吧?”
李庭言握着勺子的手一顿。
他早就知道林炽聪明,有种天然的直觉,他犹豫了下,也没有否认,痛快地点了点头。
“是的。”
林炽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生气了吗?”李庭言问他。
林炽摇了摇头,像是觉得李庭言这个问题很好笑。
“这有什么好气的,我俩又不是在谈恋爱,你也没拿我当替身,人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