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敢去往那方面想。
他没有爱过人。
他甚至没有动过心。
在爱情这件事上,他看上去头头是道,夸夸其谈,其实根本就是个浅薄的新手,一无所知的那种。
但是最近他越来越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了。
住在李庭言这儿的几天,他每天都在期待与李庭言见面。
他的这个房间是可以看见花园的过道的,他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偶尔一抬头,就可能看见李庭言的车从门内驶来,那一刻他的心就会雀跃起来。
李庭言推门进来看他,他迎上李庭言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微笑。
一截烟灰颤巍巍地挂在烟上,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却被林炽手疾眼快,用烟灰缸接住了。
他咬着那支已经燃了一半的烟,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要说他之前还能逃避的话,刚刚被李庭言压在身下亲吻的那一刻,他却根本骗不了自己了。
不需要肢体纠缠,春风一度。
他不再是仅仅喜欢李庭言的身体,喜欢李庭言的脸。
只需要一个吻,就能让他丢盔弃甲。
“搞什么……也太离谱了。”
林炽轻声咕哝。
他这么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见过的尤物不知几何,时尚圈里多的书花样百出的妖精,与他合作过的摄影师,导演,甚至某些颇有身份地位的人一次次向他伸来橄榄枝,他都轻视地拒绝了,毫无所动。
偏偏到了李庭言。
他那游戏人间的狂妄就失灵了。
说出去都像个笑话。
他向来是轻佻随性的代名词,风月场上的浪子,只有他让别人伤心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为别人瞻前顾后。
这不像他。
也不能是他。
“明天就搬出去吧。”
林炽自言自语道,他盯着天花板,那支烟又燃烧了长长的一截,烟头一红一暗,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他想,不能再拖了,在事情没有发展得失控之前,跟李庭言拉开距离。
他现在只是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心动,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爱意,一旦分开很快就会忘记。
他跟李庭言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阴差阳错彼此陪伴过一段时光,已经足够了。
在林炽下定决心的那一刻,那截燃烧得过长的烟灰终于掉落了下来,好巧不巧,就掉在了最上方的毛毯上,把上面的玫瑰刺绣烫了一个洞。
而玫瑰的中间,是一个花体的“l”。
林炽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我靠……”
他手忙脚乱地去拍打,但是没用,一个黑洞已经印在了那里。
玫瑰的最中间被烫黑了。
“啊要命,明天都要走了,我还整点事情出来……”林炽叹了口气,“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毫无疑问,第二天,林炽偷偷抽烟的事情就被发现了。
没办法,那张毛毯又不能扔了,就这么明晃晃地躺在卧室里,收拾的佣人一眼就看见了,又顾及着李庭言说不让林炽抽烟的交待,思忖两秒,还是偷偷报告给了李庭言。
早餐桌旁,李庭言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看不出喜怒,放下汤勺却不轻不重地批评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生病了也不知道收敛点,几天不抽烟能有什么影响。”
林炽闷头吃早餐。
>br />
今天李家的厨房做了焦糖奶油可丽饼,他挺喜欢的,冒着长脂肪的风险也吃了一小份。
他这样一声不吭地挨训,倒是有点反常。
李庭言说着又停下来了,放缓了声音,“怎么了,说得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
林炽擦了擦嘴角,一小份可丽饼吃到肚子里,奶油的高糖分让他现在心情还算放松。
他平静地望着李庭言,“你说得挺对的,我这人确实挺没自控力的,不过我现在病也好了,不要紧的,我现在一点都不难受了。”
这倒也是。
今天出现在早餐桌旁的林炽看着精神饱满,唇红齿白,气色比前两天不知道好了多少。
李庭言笑了笑,“是,医生也跟我说你恢复得很好了。”
但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林炽对他说。
“这都是多亏你这几天的照顾,真的是多谢了。但我既然好了,也差不多可以搬出去了,总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