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拥抱林炽。
可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获得拥有林炽的权力。
李庭言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耐心沉稳的人,在遇见林炽以前,他甚至过得像个苦行僧,被叶逢山他们嘲笑无数次,说他在修习清规戒律。
可现在,他清晰地知道,过去的自己仿佛已经被林炽摧毁,重塑。
他变成了冬日的一段枯枝。
在与林炽分别的日子,他都被封印在冰冷的冻土之下。
可一旦靠近林炽,只需一点火星,他便要燃成燎原之火。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林炽,想要让林炽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可以吗?”
李庭言又贴近了一点,轻声问道,彬彬有礼,却又充满蛊惑。
作者有话说
是的,老李到现在还没爬上炽炽的床,怪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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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夜
可以吗?
林炽也被这一句问得气息不稳。
李庭言来清迈五天了,清迈的夏天总是太过潮湿,动不动就下雨,连带他的心情也变得一片泥泞。
早在在街头与李庭言重逢的第一眼,他就想把李庭言ba光。
他想把李庭言按在掌心之下下,在李庭言身上留下暴烈的勋章,他会像最凶蛮的武士,让李庭言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刻上属于他的记号。
他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深的占有欲。
众人在他身边来来回回,仰慕他的皮相,喜爱他的张扬,沉醉他的眼神。
他却只会施舍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
唯独李庭言不一样。
李庭言不一样。
让他离开的时候满怀震痛,分开的时候又如此想念。
林炽的手掌按在李庭言的肩上,不怎么用力,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也有点暴躁,却又强压着。
他问李庭言,“你……身上的伤口好了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晃晃地望着李庭言,并不避讳。
李庭言倒是一怔。
他没想到林炽会知道。
他的肋骨确实断裂过,到现在也只是勉强恢复。
这伤势说来也算他这颠沛多舛的爱情里一座纪念碑。
是他在掌握了长贺集团的大权后,回家直接明白地与爷爷出柜,被老爷子用拐杖打的。
打了多少下,他都不记得了,但他一点没有反抗,硬生生受了,因为他这出柜根本不是来商量,而是告知。
老爷子同不同意,他都不打算改了。
所以李峥韬才会这样生气。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告诉林炽。
为了心爱之人出柜,受伤,在很多人眼里也许端算得上英勇,是可以向爱人讨得表彰的勋章。
可他却不这样想。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要为林炽做这一切。
他自愿的。
林炽自始至终没有要求过他什么,他也不觉得这可以拿来求赏。
所以他现在也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林炽的问题,反而镇定自若地反问,“什么伤口?”
林炽简直想翻一个白眼。
又来。
他太了解李庭言的个性,知道这人死咬着风度不放,真发生什么大事,反而不愿意露出任何挫败可怜的样子,来与他卖惨求乖。
“少装了,”他不客气地低声道,“你被家里打断肋骨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是他去跟郗子闻求证的。
喻年也只是听到了一点八卦,要不是因为涉及林炽,他都不高兴听,猜测的成分更多,所以传给林炽的消息也模模糊糊。
但是郗子闻家跟李家来往要更频繁一点。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郗子闻的哥哥跟李庭言的亲堂姐关系很亲近,只是两个人明面上来往不多,对方言之凿凿,轻笑着承认了李庭言出柜的消息,嘲笑她这个弟弟可真是个情种。
反正李庭言自己也在家族内公开了,她乐得看热闹。
用她的话说,“我们李家几十年都没出一个这么神经的了。”
林炽又不是傻子,这几个时间点和事件一联系起来,别说他,就连郗子闻都隐约意识到了不对。
两个人在手机两端沉默许久,郗子闻欲言又止,很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