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替自己善后,既然此刻屋内仅有父子二人,他索性选择开诚布公。
克里普斯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太了解迪卢克了,就如同了解自己一般,都是同样的倔强、固执。
“难道……是因为潇潇吗?”
话音刚落,迪卢克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刚刚调好的一杯酒瞬间变得混浊不清,显然是失败之作。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迪卢克将失败品随手倒掉,面不改色地重新调制,仿佛刚刚的只是幻觉一般。
迪卢克回答:“并不是,父亲。”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克里普斯的眼睛,但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迪卢克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有些想念潇潇在的时候了。
虽然那天她亲吻自己儿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父子俩的对话就此结束,两人都各怀心思。
一天过去,月上枝头,银色光线倾洒到晨曦酒庄,透过玻璃,如点点繁星般爬上柔软矜贵的床沿。
,!
到“暗夜英雄”开始审判的时候了。
一双眸子缓缓绽开,露出深邃锐利的赤色瞳孔。
迪卢克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柔软弯卷的火红长发如海藻般垂在身后,白色领口微敞开,微风轻抚,吹起窗边漫漫轻纱,明媚的月光穿越其中,照亮了半个卧室,柔和了那坚毅俊逸的侧颜。
一束微光反射到眸间,迪卢克微微侧脸,看向被银光镀上光圈的水晶剑匣,一把全身漆黑的大剑静静躺在里面,旁边还多了一个破碎的小灯草吊坠。
轻微的声音响起,迪卢克站到了剑匣之前,抬手轻轻抚在表面,他微垂着眼帘,像是在透过这剑思念着某人。
窗外缓缓传来一声鸟类鸣啼,打断了他的思绪,悠悠走到阳台,他仰头抬起手臂,一只夜鹰拍打着翅膀从黑夜中飞来,稳稳站到上面。
解开夜鹰脚上的纸条,迪卢克借着月光扫了一眼:
「石门东北百米穴,潜逃深渊,速清。」
将纸条收好,迪卢克放飞夜鹰,转身回屋。
月光下,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着,他拿起桌上的发绳,将如瀑布般的长发撩起,然后看向衣柜。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光芒大盛,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将屋内照亮。
迪卢克的身形猛地僵住,手中的发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落到地毯上。
随着光芒缓缓散去,一个轻浅的呼吸声从后方传来,迪卢克顿时心跳如雷,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迟迟不敢回头。
他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担心在转身的瞬间,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会像泡影一样破碎。
这样的场景,他在梦中经历了无数次,也破碎了无数次。
但当他看清自己床上沉睡的人影时,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转过了身。
巨大的惊喜差点将迪卢克砸晕,他颤抖着指尖,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泡沫上,走得极其小心缓慢,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将泡沫踩碎,将蝴蝶惊走。
:()原神:这好感可不兴乱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