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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以为,赵旻是在胡吹大气。
“从文,你休要再卖关子,且说来听听!”
赵旻胸有成竹:“张叔父且耐心等待。”
这时,两名剽悍兵卒,抬着1截长约8尺(后世1米9)、粗约有2尺多(后世半米)的粗壮圆木走到河边。
在赵旻指挥下,这截重达3百斤的圆木被凿子凿出十余个孔,系以高低不同的十余根绳索。
这时,十余名身高8尺、极剽悍的兵卒拉起绳索,齐声大喝:“起!”
随着这1声齐喝,那根圆木被高高拽起,兵卒们通过调整步伐将其高悬于靠近河岸的那根圆木上空。
“落!”
“咚!”
随着1声巨响传来,河中那根圆木便陡然矮了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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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张飞在内,众人均瞠目结舌。
程昱失声惊呼:“打夯!”
赵旻指挥兵卒将那截圆木放下,笑着对程昱和张飞行礼。
“如此反复,便可凿深也!”
他心道:如此简单之事,你们难道想不出来?唉!无敌真寂寞!
张飞继续鸡蛋里挑骨头:“且慢!从文,水量何以如此充沛?你有何妙招?”
赵旻指着昨日傍晚,他留于上游临时水坝处的5十余名兵卒。
“由你们这些忙碌半宿之人告诉张叔父,其原因为何。”
张绣的亲兵们齐声道:“张将军,少将军昨晚吩咐我等修筑绵延近6里之长堤,然则,河堤高约3丈,水坝却仅高出河面两丈有余。
是以当河水漫过坝后,便缓缓流入河中而不至于没过长堤,少将军鸣镝1响,我等便持绳套于堤后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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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等驱策战马狂奔拖拽圆木之下,水坝须臾间便被圆木撬断,其水势直如山洪暴发1般,而我等因在水坝上游之堤后,是以毫发无损,少将军算无遗策,真乃神人也!”
绵延近6里、深足有近7米之水库,因其水量丰沛,故这如山洪暴发之泥石流,由重力势能转化而成的动能有多强劲,可想而知。
赵旻抱拳微笑:“无他,旻只是偶有所得,偶有所得而已!”
他心道:我若制作出来抽水神器,你们会不会以为龙王爷是我家亲戚啊?
就在此时,1声惊呼自众人身后陡然传来。
“天老爷!昌豨…昌豨首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孟指着张飞坐骑的马鞍,失声惊呼。
彼处,赫然悬着昌豨首级。
随后,他“扑通”1声跪倒在地。
“昌豨…昌豨大营…居然…居然夷为平地!8千…近8千兵卒…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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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区区2百余骑兵,费力地咽了口口水。
赵旻抱拳笑道:“大兄休要惊惶,幸赖程公以硝石、木炭引火攻之,方才将昌豨大营夷为平地。”
程昱捋须微笑:“从文此言差矣!若非从文水攻之计;翼德3进3出,勇不可挡,老夫难竟全功也!”
王孟牙齿打颤,身体抖若筛糠,期期艾艾道:“8千…8千…近8千兵卒,全…全…全歼?”
张飞摩挲着胡须昂立冷笑:“怎么?你不信?你且大声喊喊,看看还有人回应否?”
王孟闻言白眼1翻,当场昏厥。
腹黑男赵旻对程昱抱拳道:“程公,如此毒计,你我今后尚须慎用才是!”
程昱没理会他,径直跑到王孟身前,用力掐其人中,口中兀自嗔道:“说甚废话?还不速速救人!”
赵旻这才反应过来,自马鞍旁取下水囊,待王孟悠悠醒转,灌给其几大口凉白开。
王孟失魂落魄道:“程公,张将军,赵将军,2百破8千?偌大营地变为滩涂?你们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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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那亲兵屯长以浓重西凉腔哂道:“少见多怪!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若再不降,休怪我家少将军大发神威!”
王孟看向那大片滩涂,两眼发直,木然地点了点头。
“2百破8千…营地夷为平地…我定然如实禀告我家将军!”
已近午时,董昭坐立不安。做贼心虚的他不敢出门,只好在许都的这家谒舍(东汉的客栈)中负手踱来踱去。
他家眷如今俱在濮阳,他又未在许都置业,故而只能在谒舍中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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