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的西晋,并主导了永嘉之乱。
好吧,咱们讲的是汉末历史,而非曹魏末期历史。
那么,咱们来看看栾提呼厨泉在历史中扮演的角色。
栾提氏,是匈奴单于姓氏,这个姓氏在匈奴有超然的地位。
于夫罗死后(195),其弟呼厨泉由于家族宿怨而遭到南王庭的排挤,导致“不得归国”,被迫先后充当袁绍与曹操的附庸,并最终彻底党附曹魏,入邺县充当质任。
结合历史背景,不难看出羌渠父子在匈奴旧贵族眼中,均属于汉廷的鹰犬爪牙,政治基础十分可疑。
羌渠父子的上位既然来自汉廷实力派的支持,那么他们也便理所当然地充当着汉廷利益的代言人。
羌渠依靠中郎将张修的扶持而取代呼征单于;
其子于夫罗在羌渠死后首先想到的是前往洛阳“诣阙自讼”,寄希望于汉灵帝能够主持公道。
而呼厨泉在“不得归国”的困境之下,竟然还不忘派兵“侍卫天子”。
这1家族的“亲汉”立场是显而易见的。
(张修)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后汉书南匈奴传》
国人杀其父(羌渠)者遂畔(叛),共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而于扶罗诣阙(指东汉朝廷)自讼。--《后汉书南匈奴传》
(呼厨泉)以兄被逐,不得归国……建安元年,献帝自长安东归,右贤王去卑与白波贼帅韩暹等侍卫天子。--《后汉书南匈奴传》
然而对匈奴部众而言,处在这种单于的统治之下未必是好事。
实际呼厨泉在得到曹操的扶持之后,确实尽心尽力报效朝廷,甚至不惜损害匈奴贵族的利益。
呼厨泉在位期间,并州刺史梁习大4削弱匈奴的有生力量。
其人先是“礼召其豪右”,待“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强以为义从”。
如此犹嫌不足,“吏兵已去之后,稍移其家,前后送邺,凡数万口”。
(梁)习到官,诱谕招纳,皆礼召其豪右,稍稍(即逐渐)荐举,使诣幕府;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强以为义从;又因大军出征,分请以为勇力。--《魏书梁习传》
靠着“伐大树”的策略,梁习几乎将匈奴的大族、丁壮掠夺殆尽,而对待反抗者,则“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
面对梁习的咄咄逼人,呼厨泉的表现却是1味纵容,最终导致“(匈奴)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
昔日驰骋草原的游牧民族,在呼厨泉的带领下,竟然成了汉地的“编户”。
单于(呼厨泉)恭顺,名王稽颡(指叩首),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魏书梁习传》
对匈奴部众而言,历史的实际情况远比记载的更加糟糕,他们的下场远远不止是“同于编户”,而是大量沦为奴隶。
陈泰(陈群之子、荀彧外孙)担任护匈奴中郎将之时,“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考虑到陈泰彼时的居所与职位,其中的奴婢当中难免包含南匈奴人。
(陈泰)为并州刺史,加振威将军,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怀柔夷民,甚有威惠。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魏书陈群传-附传》
西晋时代,匈奴贵族刘宣在劝进刘渊时,公开声称“晋为无道,奴隶御我”,也是在影射这1背景。
可知这种贩卖匈奴丁口的行径,在魏晋之时是1以贯之的现象。
刘宣等固谏曰:“晋为无道,奴隶御我,是以右贤王猛不胜其忿。属晋纲未驰,大事不遂,右贤涂地,单于之耻也。”--《晋书刘元海载记》
实际上不仅南匈奴受此困扰,并州地区的诸多杂胡,均不乏遭到贩卖的记载。
比如后赵建立者羯人石勒,年轻时便曾遭到地方将守的“缚卖”。
石勒之父还是当地的“部落小率”,犹不能免,其余胡人境遇可知。
太安中,并州饥乱,(石)勒与诸小胡亡散,乃自雁门还依宁驱。北泽都尉刘监欲缚卖之,驱匿之,获免。--《晋书石勒载记》
(石勒)父周曷朱,1名乞冀加,并为部落小率(帅)。--《晋书石勒载记》
有鉴于此,呼厨泉担任南单于时的1系列举措,被《魏书》称作“匈奴折节,过于汉旧”。
这种绥靖政策虽然维护了呼厨泉的尊贵地位,但对匈奴的部众而言未却必是好事。
实际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