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艾登时啼笑皆非。
其人作揖道:“主公有所不知,元让不放心其弟妙才,故而托赴许都经商之谯县乡人,至许都为2位郎君送些衣物,又至卫府为主公送来财帛,顺便问明情况。”
赵旻听得1头雾水。
“刘公,此事旻亦知之。然则,此事与卞夫人有何关联?”
赵大娘掩口笑道。
“阿旻,如此看来你确不知情也。夏侯元让所托之人好饮酒,而其人于许都故友又不少,是以,其人酒醉时称,卞夫人有意与卫将军结亲也。”
赵旻哑然失笑。
“大人,其人必是误会也。今阿彰、阿植皆为孩儿弟子,卞夫人岂不是已与孩儿结亲?”
东汉极为尊师重道,师父与父亲区别不太大。
所以,赵旻所言绝无问题。
刘艾也失笑道:“主公应是许久未行走于市井之间也。其人所言结亲,乃是卞夫人欲使主公纳曹孟德长女为妾也!”
赵旻彻底懵了。
纳尼?
历史上的那个奇葩?险些害死自己老公夏侯楙的清河长公主?
亲娘咧!额滴神啊!
那种女人,老子打死都不要!
等等…这不是重点。
赵旻心有余悸地定了定神。
“大人,刘公,此话从何说起?旻先前至谯县拜祭曹孟德之时,卞夫人从未言及此事。”
刘艾叹了口气。
“主公,前者,元让所送之礼是否贵重?”
赵旻想起夏侯惇托人送来的那6万匹绢、两千枚金饼,忍不住重重颔首。
“极为贵重!为此,旻使季弼兄回赠曹氏、夏侯氏两万亩屯田。”
夏侯惇这份厚礼,说白了,是其人替夏侯渊、刘馥2人交的买命钱。
同时,夏侯惇也是在试探赵旻。
其人是想看看,赵旻到底记不记仇。
这还用说吗?赵旻对曹氏、夏侯氏两家的猛将们,眼馋已久。
结果便是,赵旻毫不犹豫地收下厚礼,转手便回赠了两家两万亩屯田。
如此,送礼之人放心,收礼之人高兴,可谓皆大欢喜。
刘艾摊开手,1脸无奈。
“然则,许都之人不知主公回赠屯田之事。”
诚然。
你卫将军毫不犹豫便收了曹氏、夏侯氏如此重礼;
随即,两家派来的媒人逢人便称,卞夫人有意与卫将军结亲…
请问,这不是嫁妆是什么?
至此,赵旻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这些日子夜不归宿,也不见家中娇妻美妾过来看望…
哦,合着她们3人心中正委屈呢!
赵旻顿感啼笑皆非。
得,如今有1好1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伏寿、步练师之事,可以完美掩盖;
坏消息则是:曹氏长女那个贱女人今何在?
此事难不倒我们的甩锅侠。
于是赵旻苦笑着深深1揖。
“大人,刘公,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甩锅者,当世惟有腹黑男和大耳朵。
赵大娘啼笑皆非。
刘艾则深深无奈。
前者忍不住轻轻拧了拧儿子的耳朵。
“也罢,此事交给老身即可。”
言罢,其人憋着笑走向儿子的卧房。
待赵大娘走远后,刘艾嘴角扯了扯,指着被赵大娘弃于地上的榻垫,凑到赵旻耳畔,压低声音道。
“主公,步贵人昨晚行踪诡异,赵常侍已生疑也!”
赵旻登时打了个寒战。
其人也凑到刘艾耳畔,低声问道。
“刘公,皇后可知此事?”
刘艾摇摇头:“步贵人极为机警,赵常侍但生疑耳,并未想到此节也。”
赵旻暗暗松了口气。
刘艾又道:“主公,皇后如此,步贵人亦如此,老夫深恐今上生疑也!”
赵旻1颗心又提了起来。
诚然。
人家刘协又不傻!
长此以往,若哪天刘协装醉悄悄跟踪…
赵旻再次打了个寒战。
于是乎,苟哥极尽谦卑地向刘艾深深1揖。
“刘公可有何妙计?”
刘艾愁眉苦脸,凑到赵旻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