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下,便形成两个特殊结果。
其1是流寓士人对地方军阀的依附性极强。
其2是流寓士人在外州站稳脚跟之后,往往会改易籍贯,方便日后出仕。
流寓士人对军阀的依附性,在汉末魏晋体现得特别明显。
典型例证就是团结在刘备周围的“元从派”,以及团结在孙权周围的“淮泗集团”。
这批流寓人士,因为离开了旧日籍贯,不可能再通过正常途径出仕,因此只得全身心依附新主子,以求得1官半职。
这便能解释,为何曹操南下(208),扬州士族主降,而淮泗集团(周瑜、鲁肃为代表)主战。
(周)瑜曰:“不然。(曹)操虽讬名汉相,其实汉贼也。瑜请得精兵3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吴书周瑜传》
同时,这也能解释,为何蜀汉政权中,益州士族对刘备父子普遍持抵触态度,与荆楚集团恰恰相反。
因为荆楚士人已经离开本籍,他们的荣华富贵全系于刘氏父子;
而益州士人依然可以通过“乡举里选”得到出仕机会。
当然,益州士族在刘备与刘禅的打压之下,升任高位者并不太多。
但这与籍贯、制度无关,而涉及到统治者的立场问题。
除依附于军阀之外,流寓士人还可以通过改易籍贯,来获取正常出仕的方式。
这是察举制与9品制导致的另1个结果。
即流寓士人的后代,为了方便出仕,往往会将籍贯改到新的居所。
仅以吴国案例,略作举证。
吴国官员有籍贯改易记载的,有甘宁、薛综、张昭、周访等人。
甘宁是益州巴郡人,薛综是豫州沛国人,张昭是徐州彭城人,周访是豫州汝南人,他们无1例外都是侨寓人士。
注意:上述诸人籍贯,周访见《晋书》,其余见《吴书》,文多不载。
需要注意的是,两晋时代,此4人的后裔,却无1例外都“著籍丹阳”(今镇江、南京1带,属扬州刺史部),成了扬州人(详见《晋书》)。
按建业县(东晋建康,6朝金陵,今之南京)原是丹阳郡秣陵县,可知这群吴国将相,实际是放弃了旧日郡望,而将籍贯落在江东新巢。
他们实属无奈。
综上所述。
益州的东州人,因背井离乡,而无法依靠乡里推举、乡论评价这1正途出仕,所以他们心中实则极不踏实。
赵旻承诺可为他们解决这1难题,尤其是乡论这1块,他们不对此感恩戴德才怪!
大而论之,豪族问题,是1个相当宽泛且驳杂的领域。
如果单纯以“地方强宗”为线索,那它无疑贯彻2十5朝,甚至今日影响犹在。
但首先,我们要强调1点:
在汉末魏晋语境之中,庶族、寒门和单家都是士族,而汉末是中古时代的肇始,其社会主流阶级,正是士族。
须知,汉末魏晋,都是全民文盲。
士族正因为垄断了知识,才最终成长为“门阀”。
这种事在我们后世人看来,固然是1种退步和禁锢;
但无论从哪方面来分析,在生产力极度低下的时期,这都是历史的1种必然。
而且,正因为汉末新兴武人阶层,与传统士族之间产生了种种摩擦,方才有了浓墨重彩、璀璨绚丽的3国百年历史。
正如陨石在进入大气层后会变成流星1般。
虽然,它的宿命是归于沉寂、消失无踪。
然而,其在摩擦的过程中,是何等绚烂夺目!又是何等悲壮!
大哉!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