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
后世敦煌虽只是酒泉的县级市,但在东汉,敦煌郡的面积比酒泉要大,而且玉门关、阳关2关都在敦煌郡范围内。
按照贾诩的性格,其人有极大可能,会玩1出黄袍加身。
赵旻惹得这1身情债…
突然觉得,苟哥有些配不上伏寿…
他太渣了!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我们来看看,《3国志》的史源选取问题。
陈寿本非魏人,因此修撰《魏书》必是沿袭前代资料。
陈寿版《魏书》(或称《魏志》)实际取材于曹魏时代的官修史。
曹魏官史,最初由卫觊、缪袭草创,之后由孙该、傅玄、阮籍等人接手,最终由王沈定稿。
因此也被称作狗贼王沈《魏书》。
魏史,黄初、太和中,始命尚书卫觊、缪袭草创纪传,又命韦诞、应璩、王沈、阮籍、孙该、傅玄复共撰定,其后王沈独就其业。--《史通正史篇》
王沈是出卖曹髦的罪人,凭此大功,在西晋官拜司徒。
(曹髦)雷战鼓,躬自拔刃,与左右杂卫共入兵陈(阵)间。--《魏书高贵乡公纪》
这是陈寿大胆写进去的东西,他在义愤填膺之下,浑然不顾自身安危。
按照司马家的尿性,陈寿如此写,确实冒着被砍头的风险。
皇太后令曰:“……(曹髦)情性暴戾,日月滋甚。吾数呵责,遂更忿恚,造作丑逆不道之言以诬谤吾,遂隔绝两宫……吾语大将军(司马昭),不可不废之,前后数十。”--《魏书高贵乡公纪》
皇帝(曹芳)即位,纂继洪业,春秋已长,未亲万机,耽淫内宠,沉漫女色……游戏无度,至乃共观倡优,裸袒为乱。--王沈《魏书》
(帝)乃召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谓曰:“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汉晋春秋》
(王)沈、(王)业奔走告文王(小贼司马昭),文王为之备。--《汉晋春秋》
诸君看出来了吧?
我呸!
狗贼王沈臭不要脸!甘为司马家狗腿子!卖主求荣之鼠辈也!
郭氏身为明帝曹叡遗孀,亦助纣为虐,信口雌黄,委实愧对魏朝宗祀!
妖女祸国,诚非虚言!
若非郭氏贱人为1己私欲任性妄为,司马群贼焉能夺曹魏国祚?
可恨!
可恨!
可恨!
有鉴于此,后世学者对王沈《魏书》多持非议,比如刘知几便说“其书多为时讳,殊非实录”,基本把此书定性为秽史。
王沈独就其业,勒成《魏书》4十4卷。其书多为时讳,殊非实录。--《史通正史篇》
南朝学者裴松之,也认为陈寿修史时删减王沈《魏书》,乃是“良有以也”,即认为陈寿所作所为完全合理。
推此而言,其(指王沈)称卞、甄诸后言行之善,皆难以实论。陈氏(指陈寿)删落,良有以也。--裴松之
南宋学者叶适,甚至宣称“裴之校补,皆陈《书》之弃余”。
可知在叶适看来,王沈《魏书》根本是1无可取,裴松之征引此书,都显得没有必要。
这种激进的态度,显然比裴松之更进1步。
盖见注所载尚有诸书,不知(陈)寿尽取而为书矣。(裴松之)注之所载,皆(陈)寿书之弃余也。--叶适
单看史家的评论,会很容易陷入“王沈《魏书》缺乏史学价值”的误区。
实际这是不符合事实的。
前文已述,陈寿不是魏人,其修史的基础材料,就是王沈版《魏书》。
换言之,今本《3国志》所见魏国传记,绝大多数记载其实均誊写转录自王氏《魏书》。
举例而论,《明帝纪》中“生而太祖爱之,常令在左右”的记载,便源自王沈《魏书》中
“帝生数岁而有岐嶷之姿,武皇帝异之;每朝宴会同,与侍中近臣并列帷幄”。
只不过陈寿的叙述表达,比王沈更加精简凝炼。
(明帝)生而太祖爱之,常令在左右。--《魏书明帝纪》
(明)帝生数岁而有岐嶷之姿,武皇帝异之,曰:“我基于尔3世矣。”每朝宴会同,与侍中近臣并列帷幄。--王沈《魏书》
稍有史学基础的读者,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2者之间的承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