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沙如雪,祁山月似钩。
6月下旬的凉州安定郡,午时虽极为炎热,但入夜后,却凉赛深秋。
然而…
休屠王此时此刻的内心,简直比凉州夏夜这鬼天气还要凉千倍。
若用后世网络语来形容,他此刻简直如同…了狗。
所以,休屠王此刻恨不得1刀宰了跪在其人对面的败军之将,便不难理解。
尽管休屠王身旁的于禁,正努力憋着笑,硬生生将其人1张微黑的俊脸,给憋成了猪肝色的鞋拔子脸。
休屠王咬牙切齿地大骂了1番西北汉子经典国骂…
好吧,也就是诸如“贼你妈”、“恶贼”之名句后,其人本就黝黑的脸,此刻更是比张飞那张脸还黑。
其人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此刻确实如土鸡瓦犬、丧家之犬的其人麾下左大将,从牙缝中挤出来几句骂言。
“废物!酒囊饭袋!简直如土鸡瓦犬!你等3万大军,竟奈何不得区区万人?反被马孟起杀到如丧家之犬乎?”
毋庸置疑,这左大将,便是傍晚被马超以寡敌众、惊天逆转击败的那个苦主。
休屠王麾下左大将虽然也是左大将,但其人此刻,显然比匈奴左贤王麾下那左大将还要窝囊。
其人虽被休屠王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却畏畏缩缩连大气都不敢喘1口。
谁让他被马超1通霞霁8冲,阵势被冲得708落,兵卒们各自为战、霞霁8打了呢?
在冷兵器时代,这是致命的失误。
也算这个窝囊至极的左大将了得,其人甫见败势已成,便当机立断率军撤退,总算保住了剩余的两万余休屠各骑兵…
虽然这确实丢人至极,但不得不说,在己方人多势众、敌方兵力寡时敢于及时止损撤退,这也着实需要莫大的决断力和勇气。
至少这个窝囊至极的左大将,不但带回了己方的有生力量,而且保留了卷土重来的希望,其人尚不算全无可取之处。
严格说起来,若非这左大将倒霉,恰好在撤退之时迎面碰上自家休屠王…
其人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归根结底,其人虽遭遇了1场失利,但其人兵力仍远远优于马超。
况且其人只要总结好经验教育,避免再次被马超霞霁8冲1通将阵势冲垮,依旧有很大几率最终获胜。
总之,只能怪这左大将倒霉,其人本欲整顿兵马、筹备夜袭,却在此骤遇休屠王及于禁。
所以,其人再也没有最终翻盘、证明自己的机会。
而反观休屠王,其人在大骂1通、发泄怒火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
于禁适时道。
“兰兄,以某观之,兄麾下左大将之军虽败而不乱,虽逃而不溃,犹有1战之力也。不可仅凭1时1地之败,而隐其人之功也。”
能言善辩的禁哥,贴心无比地为休屠王递上1个舒服的台阶,总算使其人挽回些许颜面。
于是,休屠王挥挥袍袖。
“你且整顿兵马,明日随俺返回俺王帐!”
那始终畏畏缩缩的左大将如蒙大赦,其人不敢多言,顿首后匆匆离去。
直至此时,休屠王方才想起1事,于是其人脸上露出钦佩之色。
“文则将军,卫将军大人确为天神下凡也!明日俺等便返程,俺必当与那段坚壁细细商议1番,助卫将军大人收复3郡及2关、重设西域都护府。”
于禁哈哈1笑。
“兰兄,你若与某家主公1同作战,必可见识某家主公更多不凡之处。”
在如钩之狼牙月下,半是如雪大漠、半是碧绿草原之间,休屠王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翌日清晨。
赵旻遥望着沐浴于灿烂朝阳中的允吾城,嘴角勾起1丝笑容。
其人对身畔马腾笑道。
“征西将军,韩遂是杀是留,你1言可决。”
马腾并未立即答话,其人那张满布风霜的脸上,露出复杂至极的神色。
马腾本来怀着如太史慈1般的壮志,欲携3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结果…
1切尽毁于耿鄙之刚愎、韩遂之阴险。
然则,韩遂生擒马腾后,不但未杀之,反而劝马腾随其人1同作乱凉州、割据1方。
再然后,马腾趁自己为关中朝廷担任军需官、搬空郿坞数百万斛存粮后,韩遂又与马腾反目成仇…
马腾正妻、数名妾室及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