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来临时,赵旻和伏寿仍紧紧抱在1起,在彼此耳畔呢喃细语。
“夫君,妾仍担心,若王贵人诞下皇子,刘协改立其人为太子又当如何?”
刘协如今与王贵人如胶似漆,甚至冷落了刚生下公主的步练师。
赵旻虽然心急如焚,却已无计可施…
宫城之中,如今几乎都是伏寿的耳目,步练师又是刚出月子、行动还不便,暂时还不能与赵旻见面。
话说回来,刘协与去年年底刘备献上的8佾赵国舞女中的王贵人如胶似漆,便意味着王贵人距怀孕不远,也难怪伏寿为此而担心。
赵旻柔声呢喃。
“宝宝勿忧,有我在,皇子将来必为太子。”
伏寿习惯成自然地撒起了娇。
“夫君…妾再为夫君生子如何?夫君答应妾…”
伏寿的撒娇,对赵旻而言是致命武器。
于是赵旻乖乖投降。
“宝宝且静养1年,待明年年底如何?”
伏寿继续撒娇。
“夫君…此1年多之内,夫君万不可冷落妾!便是张氏、杨氏、孙氏皆生子,妾亦为夫君原配,皇儿仍是夫君嫡长子…夫君…夫君…”
赵旻浑身骨头尽皆酥软,忙不迭点头称是。
“宝宝所言极是,我心中最爱宝宝,皇儿非但是你我嫡长子,且将来必为大汉天子。”
伏寿大喜,当即奉上香吻,同时还不忘警告赵旻。
“夫君,今晚妾戌时必至,夫君万万不可思念旁人!”
赵旻心中哀叹连连:
宝宝哪里都好,就是控制欲太强!
趁天光未大亮,伏寿悄悄离去…
尽管佳人微微蹙着眉头、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清晨,合肥城外。
张辽持枪昂立于逍遥津,目送黄祖率残兵败卒狼狈而逃。
没错,张辽1战封神的逍遥津之战,提前了十4年上演。
时间回到昨天傍晚。
黄祖的3万大军,已经安营扎寨,对合肥城形成合围之势,兼且黄祖的军容看起来颇为威武雄壮…
张辽此来,仅仅带来5千骑兵,加上合肥城原有的守卒,如今合肥城内有不足8千兵马。
可想而知,守城兵卒有多么惶恐。
所以在傍晚时,张辽在合肥城头观望良久后,唤来其人的亲军司马。
“速速甄选8百勇士,取来肥牛肉分麾下炙,众勇士饱食之后,随我马踏黄祖中军大营!”
由是故,那亲军司马方才大惊失色。
其人躬身抱拳,以1口地道并州雁门话说道。
“主君乃万军之主将,焉可如此?不如由仆代主君率勇士夜袭如何?”
张辽哈哈1笑。
“如此快意之事,自少不得你!你可曾记得,去岁官渡之战时,某等5百勇士如何破河北高览3万大军?”
那亲军司马闻言再不犹豫,领命后便匆匆而去。
去年张辽夜袭延津渡,以寡胜众,1夜之间大败高览,险些主导官渡战场之胜负…
若不是赵旻这个苟哥提前说服了曾参与兖州之乱的河内太守魏种,使魏种临阵倒戈,官渡之战最终结局如何,确实不好说。
张辽自归顺朝廷(也就是卫府)至今,又先后率军奇袭河东、远征匈奴、远征凉州、河西走廊,其人所打之仗,无1不是险仗、难仗。
更何况赵老师还经常在闲暇时间开讲《赵荀问对》(赵旻与荀彧2人关于军事思想的讨论,这部兵书实际上是脱胎于《孙子兵法》的《唐李问对》)。
是以,在这1年里,张辽的成长极其迅速。
如今,张辽在合肥南城门的城头俯瞰城外黄祖军营,霍然发觉黄祖大军的军营看似严整,但在逍遥津,也就是位于合肥城南淝水之滨的1处大渡口处,黄祖大军的营盘存在1处缺口。
如今军事素养已颇为了得的张辽,在灯火映照下,循着这处缺口向北望去,很快便敏锐寻到1条可直逼黄祖中军大营的窄路…
尽管这条窄路曲折蜿蜒,且至少有十23里长。
毋庸置疑,这条窄路的作用,1是方便斥候、传令兵进出,2是便于黄祖的部曲向黄祖的亲军运送补给。
亲军司马走后,张辽先仰望满天星河,确认夜袭视线不会受影响;
辽哥复又俯瞰黄祖大军营盘,只见黄祖的军营灯火阑珊、巡夜兵卒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