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全部变节。
这群“经历过考验”的兖州人,获得了与谯沛同乡类似的地位,很受曹操信任,出作监军,入为卿相。
兖州从事薛悌与昱协谋,卒完3城,以待太祖。--《魏书十4程昱传》
薛悌无传,从散碎的吉光片羽中,能看到其历官魏郡太守(郡治邺都),曹魏青龙年间(233-237)又入朝为尚书。
可见,薛悌这个兖州心腹,是曹操刻意保护的对象。
故“护军勿与战”的幕后实质,也就1目了然。
再说出战的张辽与李典。
张辽、李典平素不睦,人所共知。
而李典擅守不善攻,也被曹老板所熟悉。
此时兵弱敌强,将帅不睦,曹操刻意如此,本意是要试探2位外姓将领的忠诚,同时借机削弱其私兵部曲。
张辽是并州雁门人,李典是兖州山阳人。麾下皆典私兵。
辽本丁原部曲,先后“以兵属”董卓、吕布。可知其麾下建制大体未受损耗。而在徐州领“鲁国相”时期,也未见其与曹老板交兵记载。
可知张辽割据自保,最终凭部曲(将其众)出降,获封偏将军。
注意:曹魏“因兵授官”,得居中郎将、将军者,麾下皆拥重兵。
还,(何)进败,以兵属董卓。卓败,以兵属吕布,迁骑都尉。太祖破吕布於下邳,辽将其众降。--《魏书十7张辽传》
李典是山阳豪族,继承伯父李乾和从兄李整的势力,门客宗族1万3千馀口,私兵3千余人。
凭此倚仗,李典年仅十5便得中郎将之位,部曲之众可见1斑。
典从父乾,有雄气,合宾客数千家在乘氏。
典宗族部曲3千馀家,居乘氏,自请愿徙诣魏郡。遂徙部曲宗族万3千馀口居邺。--《魏书十8李典传》
卫戍合肥的7千甲兵,可推测大部分应来自张辽、李典等人的私兵。
看张辽、李典夜募敢战死士8百,陷阵先登,如臂使指,大破十万;即可知这些兵士,绝不是临时征募的新卒,而是死生与共的家兵。性质类似明朝末期辽东卫所的“家丁”。
於是辽夜募敢从之士,得8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
平旦,辽被甲持戟,先登陷陈,杀数十人,斩2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魏书十7张辽传》
再看曹丕时代的追封,可知“8百壮士”中,并非清1色铁骑,而是混杂了相当比例的步卒。
(文帝)以辽所从破吴军应募步卒,皆为虎贲。--《魏书十7张辽传》
这群“无马步行”的死士,面对十万吴兵,大概率是有去无回;
而他们依然舍生忘死追随家主,可知其“私兵”性质。
最后说驻守合肥的乐进。
乐进是兖州东郡人(阳平县),与薛悌类似,也是张邈之乱时(194-195)少数“未变节”的本地势力。由此深得曹操信任。
乐进还有个身份,即曹老板“帐下吏”。
乐文谦本非冠盖,出身行5,受曹老板差遣还乡募兵,得为校尉。
(进)以胆烈从太祖,为帐下吏。遣还本郡募兵,得千馀人,还为军假司马、陷陈都尉。--《魏书十7乐进传》
乐进部曲在兖州之乱(194-195)时未参与叛变。凭此资历,其在魏武心中远胜“外姓兼外乡”的并州武人张辽,和麾下典重兵的兖州豪霸李典。
张辽早年叛变成癖,不断“以兵属”;
这种毫无底线的行为,必然引起主君猜忌。
李典虽然忠心耿耿,但1万3千宗族门客的势力,也难免令“性忌”的魏武提防。
太祖性忌,有所不堪者,皆以恃旧不虔见诛。--《魏书十2崔琰传》
所以,乐进虽擅长攻坚,却被安排驻防任务,刻意加以保护;与兖州老乡薛悌安坐合肥。
背后逻辑1目了然。
注意:刘备初起时,常亲临战阵,而留关、张守家。
刘备成事后,常留赵云守家。
此皆同理。
合肥之战,比张辽披甲陷阵、大破孙权更值得玩味者,恰恰是老曹的城防安排。
以李典在合肥战后不久即死,可知其在战役中身负重伤,勋劳至大。甚至被性格偏狭的曹丕追念“合肥之功”。
注:典卒年3十6。
文帝践阼,追念合肥之功,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