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子扬有何打算?”
关羽的意思是:刘晔你准备把关某怎么样?
刘晔毕恭毕敬地向关羽躬身作揖。
“云长将军大可不必担忧,晔先带将军见过某主公,再亲自护送将军赴芜湖县见左将军。”
关羽再次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终不可再为之。从文自官渡之战后纵横四方、未尝一败,皆因其人算无遗策、卫府上下一心之故也!羽深感佩服!
子扬无需再押羽见从文,径自押送羽往见某主公玄德公即可。”
刘晔知道关羽的性格及为人如何,是以其人当即作揖称是。
“既如此,云长将军请!”
刘晔见己方、刘备一方数人皆不理孙权,深恐孙权会恼羞成怒,是以忙不迭向孙权行礼道。
“吴侯,某家主公侥幸识破刘玄德之计,然则因时间紧急而来不及告知吴侯,请吴侯勿怪。”
孙权原本铁青的脸,即刻缓和下来。
其人微笑作揖道:“子扬先生多虑也,若非太子太傅,权几无葬身之地也!权感激太子太傅犹恐不及,焉可怪之?”
刘晔懒得与这习惯制衡之术的权谋客多言,再次行礼之后,便押着关羽、魏延二将,及无数战舰赶往大江对岸。
此刻已是暮色苍茫的戌时,刘晔只是不愿与孙权虚与委蛇,却并不愿今晚便匆匆忙忙赶夜路。
待战舰停泊于广陵码头之后…
卫府兵卒便愉快地将关羽友情赞助的战舰笑纳。
孙权是玩制衡之术玩到习惯成自然,赵旻这个苟哥则是苟到习惯成自然。
总之,赵旻组建起一支足以驰骋纵横大江的水师…竟然没花一个五铢钱。
是夜。
关羽唤来刘晔,二人相对而坐,饮茶叙旧…
刘晔清楚,自家主公实则极想招揽关羽,尽管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以,刘晔对关羽颇为恭谨客气。
“云长将军勿怪,左将军有必夺江东之志,某家主公亦有誓死护卫江东之心,你我两家不得不为敌耳,此事与私情无关。”
曾被迫投效于曹操(实则是朝廷)的关羽,对此深以为然。
“子扬,此闲话休提,羽且问你,从文焉知玄德公在芜湖县,又焉知羽欲奇袭丹徒城?”
刘晔踌躇片刻之后,叹了口气。
“将军勿怪,晔实不知也。”
“荒谬!刘子扬莫非消遣羽不成!”
见关羽凤眼圆瞪、勃然作色,刘晔只觉压力山大。
其人连连作揖。
“将军明鉴,一路上某家主公从不曾提及此事,更兼甫一至丹徒码头,晔便为主公遣去探明魏文长之伏兵踪迹,故晔委实不知此事之内情也。”
关羽神色缓和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刘晔抱拳行礼。
“羽急欲知晓此事内情,故有些急躁,请子扬勿怪!”
刘晔擦了擦额头冷汗,向关羽还礼。
“将军不必心急,某家主公亦急欲返还许都,故将军或将在丹阳郡芜湖县见到某主。”
关羽这才满意颔首。
“惟愿如此!”
刘晔却忍不住问起关羽。
“将军,玄德公当真已得谋主乎?”
关羽哂笑起来。
“又有何用?今岁某等南征北战大半年,不过仅占交趾化外之地、会稽郡一郡耳,今岁荆州既未得、庐江等三郡亦未得,玄德公又如何信大义于天下乎?”
关羽这番话,信息量极大。
刘晔至此已知,自家主公与刘备之间,迟早必有一战!
聊罢这些沉重话题,关羽、刘晔二人方才开始叙旧。
关羽颇懂诗书,刘晔更是兼资文武,是以二人要想找到共同话题,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久,这间船舱内,便时不时传来笑语。
同一时间,张郃张辽二人正摸黑赶路,而顾雍陆逊二人同样披星戴月。
他们不可能知道,就在他们为丹徒而心忧不已之时,赵旻已经化解了这次危机。
因刘晔要对付关羽而耽搁了时日,所以,在这两路兵马之中,赵旻最先赶到距钱唐县七百里之遥的芜湖县。
那么问题又来了。
刘备在芜湖县何处?
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苟哥。
其人与瑜哥一路沿着江岸疾驰,很快便查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