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城主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跟着那些灾民一起逃过来的,里面肯定不会有门阀世家。
甚至于更进一步,就连士族都没有,顶多就是一两个寒门,还是彻底没救的那种,不能让人冒充了。”
薄经纶没有理会伯父杀人般的目光,目光炯炯的看着另外两人,把话里的意思说明白。
刚刚还一心不满的薄云昌,眼神立刻就变了,还是侄子向着他呀。
“门伐世家在王朝享有特权,真要是有事,锦衫卫和六扇门那里交代不过去啊。
还有士族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和灾民混在一起…。”
张光铭的胆子小,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到了真章的时候,立刻就怂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门阀世家和士族平时的储备足够多,怎么可能和灾民在一起。
所有在灾民里自称是门阀世家和士族的,肯定全都是冒充的。
按照王朝律法,有人胆敢冒充门阀世家和士族,一律杀无赦。”
习云兴打断张光铭的话,说的极其干脆。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一切按照叶千帆说的去做,绝不允许外面的门阀世家和士族,跑到他们这里来。
“习城主说的没错,我们就要这么做,在我们的地方,怎么能有外来的门阀世家和士族呢。”
薄云昌说的更加露骨,他们薄家就是外来的,生生的占据这里,把这里的老大赶尽杀绝了。
“要是门阀世家和士族的人,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怎么办?”
张光铭总算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觉得应该这么做。
只是有些担心,所以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飞虎帮一直作恶多端,胆大包天,什么坏事都敢干,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如今到处都是灾民,飞虎帮的人混在灾民里,更是恶贯满盈,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薄经纶没有正面回答张光铭的问题,只是评价了飞虎帮,意思不言而喻。
张光铭和习云兴之前就收到风声,张忠君、张风成父子实际上是被叶千帆弄死的。
两人一直觉得以叶千帆的身份,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现在看来是猜错人了,背后下手的是薄经纶,就是为了嫁祸给乔家。
薄经纶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替叶千帆出口气,肯定是另有所图。
张光铭和习云兴对望了一眼,迅速达成一致,可以在薄经纶身上下重注了。
“世侄真是明察秋毫,像飞虎帮这样的毒瘤,的确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呀。
要不是冰城乔家一直袒护飞虎帮,让我们没有办法铲除这颗毒瘤,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光铭在话语间,对薄经纶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
“光铭说得对,乔家主上是帮派出身,后代一直和这些帮派的人混在一起。
不光有伤大雅,更是沆瀣一气,有他们做靠山,帮派的人才会这么嚣张。
令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次对士族下手,更是狂妄至极。
等到事情发生了,我们可以告诉张阁老,他老人家一定会上书朝廷,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
习云兴更是歹毒,打算灾民来了,一定要搞一些事情出来。
再通过张阁老,把屎盔子扣在冰城乔家头上,让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
至于说张阁老会不会这么做,完全不在习云兴的考虑范围内,不行,冒充就是了。
薄经纶见到两人态度的变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两人鞠了一躬,一切都在不言中。
薄云昌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就在大家商量完的三天后,大雪变得越来越大,波及的面积越来越广。
本来就生活不易的老百姓,面对老天爷降下的灾难,更是无力抵抗,一时间哀鸿遍野。
老百姓不但没有准备足够多的食物,而且本就极差的茅草屋,都被大雪给压塌了。
无家可归的老百姓,只能向城市靠近,希望城里的老爷们,能够发发善心,给他们一口吃食。
第一波到达城外的老百姓,允许进入城中,后面陆续到达的,就只能待在城外了。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放任灾民进城,必然会破坏城里的治安。
对于城主而言,保护城里的大家族,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