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事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公子,请放心。以您的实力,只需再稍作拖延,我教定能护您安然离开雍州。”
王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未曾料到,为了他,这神教竟愿冒着得罪各方势力的风险,也要助他一臂之力。这种莫名的示好,让他心中既感困惑,又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好感。毕竟,他曾历尽沧桑,对于任何一丝的善意都心怀感激。
“多谢刘主事,今日之恩,王鸿铭记于心。”王鸿诚恳地施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坚定。
刘主事目送着王鸿远去,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慨。待王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轻叹一声,望着地上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低声自语:“真是狠辣的手段,可惜……”
王鸿疾驰在前往南门的路上,心中却对刘主事的异常表现感到疑惑。那干笑、闪烁的眼神、紧绷的身体,以及瞬间暴涨的气息,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警惕。他不禁心中生疑:一个裂神后期的灵者,为何会对我产生如此强烈的忌惮?
摇了摇头,王鸿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目光冷冽地望向那已成为废墟的南城。他运使遁一秘法,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沁阳城往南直至边境,千里疆土上崇山峻岭、平原谷地、溪流湖泊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然而,这里的环境却极为原始、荒芜,地势险恶,不易居住和行走。除了那条新罗国鼎盛时期修建的直通边境的古道外,其他途径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猛兽横行,其中不乏有阶位兽的存在,使得这里成为了真正的禁地。
然而,就在这片荒芜的古道两旁,此时却人流涌动。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聚集地,人数从三五人到上百人不等,总数竟有数千之众。这些人无一不是修炼有成的阶位高手,其中固元八、九重天的强者更是比比皆是。至于裂神境以上的高手,虽然数量相对较少,但每一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令人不敢小觑。
古道之上,更是聚集了来自雍州和边境的各方势力子弟。他们或独坐山头修炼,或遥遥相望,彼此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古道两旁的人群,则只能羡慕地望着那些有资格踏入古道的人,低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那王鸿可是个真正的邪魔啊!为了修炼魔功,竟然一举诛杀了百万之众!”
“哼,你那是老黄历了。我听说他还曾经觊觎月夕仙子和妙妙神女,这等好色如命、嗜杀的邪魔,杀他自是理所当然!”
“真是世风日下啊!这样的邪魔竟然还有人敢助他离开雍州?”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无一不是对王鸿的谴责和唾弃。而在这其中,一个斜靠在古道石碑上的青年却显得格格不入。他手持葫芦,一边饮酒一边摇头晃脑地自语:“呜呼哀哉,世人皆愚。若诸葛兄在此,定要问他为何如此蒙骗世人。若真有难处,我定当谅解。知己难觅啊!”
这青年名叫云霆,乃是云州有名的暴徒。然而此时的他却一改往日的狂暴形象,显得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小胖子郝帅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少在这里酸溜溜地发感慨了。有那闲工夫还是赶紧找你的引路人去吧!小心帅爷我揍你!”
云霆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自顾自地饮酒等待。这时,刚从战斗中脱离出来的李玄也走了过来。他见到云霆这般模样,不禁大笑道:“云州暴徒也有如此风流倜傥的一面啊!真是难得一见!”
郝帅闻言翻了个白眼,忿骂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小子不过是运气好,晚了半个月才入裂神境。否则的话,你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呢!”
李玄被郝帅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他确实没有经历过郝帅所说的那段日子,所以对于其中的凶险一无所知。他好奇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恢复过来的呢?”
郝帅瞥了云霆一眼,心念一动道:“这家伙碰到王鸿后居然也能恢复本性了?真是奇哉怪也!”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李玄的问题而是继续看向古道上的那些高手们心中却是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郝帅凝视着远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难道那个传闻中的无赖真的与“乱神之日”有所牵连?他转头看向李玄,疑惑地问道:“你不在别处找架打,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玄眼中闪烁着炙热的战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大哥不让我与赢寒他们动手,我找过其他人,但都无法尽兴。听说你们占据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