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以言喻的折磨。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痛苦抗争。
突然,县尉完全清醒过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头高高地扬起,嘴巴张开,看见身上的绳子,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环顾四周,试图理解自己为何会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
当意识到自己被泼醒的真相时,县尉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面部肌肉紧绷,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
然而等他抬头看见面前的三个人,尤其是张伯时,这种愤怒很快被恐惧所取代。他的眼睛开始闪烁不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嘴唇颤抖地说:“是……是你?!”
很快,县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逐渐恢复镇定。他的眼神变得平静,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可能逃脱的机会,同时思考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你们这是绑架朝廷命官,这是死罪知道吗!”县尉声色俱厉。
林九歌看见他这么快就调整过来,心里有些佩服,不愧是古代能当官的人,哪怕是小小一个县尉,也不简单呐。
审问的工作自然不需要张伯亲自出马,自然会有下人代劳。但很遗憾,无论是严刑拷问还是威逼利诱,殷县尉都是死咬着他们绑架朝廷命官,赶紧放了他就可以不再追究。
“张伯,要不我先问我的问题?”林九歌看这样下去,直到天亮都没啥好结果。
张伯点点头,便让那人退下,全部交给林九歌。
林九歌拖着另一张凳子走到县尉面前,然后面对面坐了下来,并翘起二郎腿,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对方。此时此刻,尽管他表面上看似毫无表情,但实际上心里却慌乱不已。原本,他仅仅是出于好奇心想满足一下自己而已,可万万没想到这县尉竟然如此不配合,即使遭受了严酷的刑讯逼供也绝口不提半个字。
这让林九歌感到十分头疼,要知道,毕竟他在上辈子只是个普通的社畜,根本就没有审讯犯人的经验。
然而,林九歌曾经在中二病的时候读过一些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根据这些知识,他明白对于像县尉这样自命不凡的人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摧毁他们的自信心。只见那县尉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之色,似乎在嘲笑眼前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年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眼看着林九歌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县尉心中逐渐升起一股烦躁情绪:“臭小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本官绝对不会受到贼人的威胁屈服!”
见到县尉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林九歌这才慢慢说道:“殷大人对吧,您可认得我?”他刻意模仿起以前观看过的刑侦剧里那些警察们审讯犯人时的口吻,同时还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县尉冷笑一下,说:“你是哪里来的无名小卒。”
没想到林九歌认同地点点头,说:“没错,我确实是个无名小卒,而且今天中午之前,我也不认识殷大人你。”
见对方不说话,林九歌继续说:“殷大人如果不是把我也牵扯其中,说不定你们的计划真的成功了。”
“你?何以见得?”
这一点林九歌真的没有夸大,试想一下,假如整件事没有林九歌参与。
一开始老道士如果单独面对黄员外家的诡异,根本无法独自解决。那么很可能黄员外会死甚至被灭门,老道士最大可能是逃命之后让云松云竹善后。虽然后续会解决诡异,可是不会有人说出礼物来自张家。就算张家还是生了疑心,派张伯还是来了云阳城,没有林九歌的话,张芊盈很大概率会被捉走。没有林九歌的话,城西爆炸不会发生,不会引走大部分捕快,县尉也不会因为人手空虚落入他们手中。
等等,指向张家的线索会断?林九歌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个盲点。
“殷大人,原来如此。你们的计划还真的防不胜防啊。”县尉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少年。
“你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盯着张家,暗杀张家商路上的合作伙伴,直到黄员外这个比较关键的人物,你们采用了一些修士手段。目的就是要引起张家的注意。如果张家注意到,肯定会派比较重要的人前来查看;到时候就将那人处理掉,可以打击张家一些实力。但如果张家没注意到,你们也乐意继续暗杀张家的其他合作伙伴。然后再用类似的手段再尝试引出张家人。周而复始。甚至最后你们杀的人足够多,还可以主动出来宣布,谁和张家合作,谁就死。到时候,已经被暗中削弱的张家自然是反抗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