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其实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食物不足的情况下,张家早就演化成人间炼狱了。
听林九歌的话,张麟于也是心有余悸地说:“林师弟果然如同张伯所说一样聪颖。其实也是机缘巧合,被围困之前家里已经遭受到诸多针对,家父就决定府中用度加大采购,减少外出。而且我当年下山历练,曾经也被困在上古迷阵,差点饿死,自此之后我身上也会带着大量的辟谷丹。这才避免了由于食物不足导致的哗变。”
林九歌一听,知道情况绝对不像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也没有细问。因为一道人影带着香风冲到了他的面前。
“林九歌,你来了。”
林九歌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可不就是张芊盈嘛!几年不见,张芊盈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比起记忆中的模样要长大了许多。她的身材高挑修长,面容也变得更加清丽动人,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有神,透露出一股聪明伶俐的劲儿来。可惜神情有些萎靡,应该是受到诡阵围困的影响。
此时此刻,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那裙摆在走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仿佛是仙子下凡一般,超凡脱俗,令人眼前一亮。然而,与这美丽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双眼通红,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哀怨,就这样直直地望着林九歌,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林九歌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说:“芊盈,很久不见,你还好吗?”
听到林九歌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张芊盈的鼻头突然间就泛起一阵酸意,泪水瞬间噙满眼眶,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林九歌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口安慰道:“好啦好啦,不哭不哭,现在已经安全了哦。”
张芊盈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用力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哈哈,先进去再说吧。”林九歌实在不太想跟张芊盈在这里继续叙旧,因为一旁张麟于的眼神实在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于是他赶紧打了个哈哈,做了个请的手势,建议请两人还是进屋详谈。
张芊盈也反应过来,看见了张麟于异样的眼神,不禁双颊绯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是的,爹爹已经在内堂备好热茶,我们赶快进去吧。”
一行人鱼贯而入,踏入内堂之中。林九歌终于得见张伯以及传说中的张丞相真容。
张丞相年约五旬有余,乌黑的发丝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发,他的神情宽宏大量,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与睿智。当看到林九歌和张伯走进内堂时,他立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并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二位,对我张家施以援手,救我全家性命。此等大恩大德,老夫张居堂实在无以为报!”张丞相言辞恳切,眼中满含感激之情。
剑成玉尽管心中有些慌乱,但他还是迅速走上前去,将张居堂搀扶起来,并满怀歉意地说道:“张丞相快快请起!您行此大礼实在让我惭愧不已啊。真正应该受到您礼数相待的人,是这位敢于与诡母佛宗舍命相搏的林师侄呀!”
听到这话,张居堂立刻转向林九歌,再次向他单独行了一个礼。林九歌被吓得不轻,急忙摆手制止道:“张丞相万万不可如此!昔日里我承蒙张伯、张合大哥还有芊盈姑娘多方关照,此次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以报答他们往日对我的恩情罢了。”
经过这一番礼尚往来后,众人终于纷纷落座。张伯亲自为大家泡茶,并逐一奉给在座的每个人。
剑成玉向他们阐述了张府被围困之后所有过程的来龙去脉,听得众人赞叹连连,张芊盈更是一双眉目光彩闪闪,一直盯着林九歌。
末了,剑成玉站起身来,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请罪:“诸位,这次我被长生蒙了心,对张府一事视而不见,回去宗门之后我自会向宗主请罪。如果诸位心中有怨,我也可以当场自裁。”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张居堂沉吟了一下,郑重地扶起剑成玉:“剑道长快快请起,老夫已经知晓,此事与道长关系不大,朝堂那位对道长下了皇令,道长自然不能插手。何况如果没有道长请出仙剑护住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和道长喝茶呢。”
张麟于也在一旁帮话:“是啊师叔,你也是被诡母佛宗的秃驴迷惑了而已,您不也出手解救了我们吗。”
张芊盈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众人的话语如春风拂面,稍稍缓解了剑成玉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