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楼二楼,已是人满为患。
只有三楼,几处雅间,也是一片莺燕之声。
能上得三楼的,也是财力不俗之辈。
要是想去四楼揽月台,那得要掏大把的银票才是,每人一千两,方可入内。
这哪是诗会?简直就是抢钱!
可见,能上得揽月台的公子们,那绝对是非富即贵者。
已到三楼的永康,向曹豹说道:“你二人在此候着,待我和焦公子上去看看!”
说罢,从佟元手里接过一叠银票,往怀里一揣,向焦凯一摆头。
“给我支楞起来,别耷拉着!”
那叠银票,有一十六万两,那可是夏士诚差人,昨晚连夜送到仁和府上的。
这钱,怎么花都不心疼。
反正,羊毛是出在猪身上的!
向楼梯口执事人员,递上一张两千两的银票,立刻就被当值的小斯,弯腰点头地带上了位于四楼的揽月台。
“二位公子,这边请!”
当值小斯,低头弯腰,在前面碎步小跑,把永康二人,带到了一处临窗见水的雅座。
“拿去,赏你的!”
到了雅座前,永康并没有急着就座,而是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顺手就递向当值小斯。
虽是富家公子云集之地,但这等豪爽与霸气,却也并不多见。
小斯一愣,随即就满脸堆笑,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慷慨的客人,一打照面,就给跑堂的下人都这么阔绰打赏的。
“二位爷,请稍后!”
小斯两眼放光,一溜小跑,就向一道珠帘后面去了。
不一刻,一阵香风直袭过来。
“哎呀!早上这树上喜鹊就叫,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到了?”
一名浓妆艳抹,前凸后撅的中年女人,摇晃着一对波涛般涌动的大胸,风摆柳摇地走了过来。
身后,十几名酥胸半露,轻纱
“敢问二位公主尊姓大名?”
中年女人来到雅座前面,向着永康和焦凯二人,盈盈一礼,悦声便问。
有了九皇子定了调子的焦凯,此时已是底气十足,双眼一翻,傲然说道:“别你娘的一上来就盘户口,也别什么花魁呀头牌的,挑顺眼的,全给小爷拽出来让挑挑?”
中年妇女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但她看到,发声之人旁边的那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直接甩在眼前的茶台上。
“挑个屁,都给小爷留下!”
永康一出声,中年女人眼里彩虹顿起,颤声说道:“公子啊!不,爷,这都要了?”
“废话!”
永康眉头一皱,显得极不耐烦。
心花怒放的中年女人,肥臀一扭,转过身子,手里的一条丝帕一摆,娇声唱道:“你们都听好了,今天,你们被这两位爷包了,都给老娘我好生伺候好了,若是谁敢惹二位爷不痛快,哼!完了非给你灌蜡不可,老娘的手段,那可不是晒的!”
灌蜡?
好他娘的,看来,这古代,就有浇蜡一说?
永康也不禁兴奋起来,这真他娘的爽!
反正,已经魂穿到此,怕个逑!
何况,这大昌王朝,狎妓又不违法,何况老子有钱!
一时间,各色干果,杏脯蜜饯,松仁瓜子,满满摆了一桌。
再看,一双双纤纤玉手,十指尖尖,在眼前就像千手观音一样,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地给斟茶、剥瓜子,还牙签挑了蜜饯,亲手往二人的嘴巴送来。
值了,跟着九皇子,这辈子值了!
焦凯一脸兴奋,还不忘把坐在自己近前的两名绝色女子,往永康那边推了推。
什么吟诗作对?
全滚他娘的蛋,这样直接吃吃喝喝,左搂右抱,难道不香吗?
干嘛非要整出来那么些繁琐流程,弄得那些富家公子们,把手里几个银子攥得汗水津津,心里就像猫抓一样伸长了脖子等着?
如此豪横的消费,引得揽月台上另外几桌的公子们,一起把妒恨的目光,都投向永康这边!
“哼!简直有辱斯文!”
“看那土鳖样儿,保不准是哪个地方官家的傻少爷!”
“不对,兄台你不会对地方大员们有何误会吧?明明就是土财主、暴发户的做派!”
“说不定,那小子他爹,是发了一笔